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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說:“天色將暗,這僻靜山谷的,從來物種繁雜。你可得抓緊時間。”
桑柔額頭一跳,卻表現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太子有所不知,我呢,從小就在深山野林裡竄溜,一向也樂於與不同品種的生命交流
。”
顧珩點點頭,說:“這樣。那你慢慢來,我先走了!”離開得比方才還乾脆。
桑柔氣結,口中卻逞強,喊道:“慢走不送!”回身進了山洞。
桑柔回到池邊,專心解了半天,仍是沒能解開,想從山洞中找一些鋒利的石塊,卻也尋不到,氣餒地直跺腳。
忽然,身後有微沉氣息壓來,她慌忙轉身,便看到去而復返的顧珩。
桑柔剛想趕人,他手上往她腰上一搭,修長手指翻動,已動作利索地解起結來。
許是他此時一臉肅穆認真,教她不忍打擾,亦或,她心中肯定,他不會不尊重她而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行為,桑柔就那麼愣愣地看著他,沒再拒絕。
在她手裡的死結,到了他手中卻三兩下輕易解開,待腰帶一鬆,衣襟頓時一懈。
桑柔急忙抓捂住,顧珩已抬起頭來,目光鎖著她,幽深中壓著火光。
她胸中一顆心大跳,竟緊張地有些結巴:“你……你……你可以走了。”
換來顧珩更一步的逼近。
她又驚又慌地看他。
顧珩攬住她的腰,將她扣入懷中,說:“若我真要你,你覺得你逃得過?”
桑柔強作鎮定低說:“太子殿下,名不正言不順,我可不會從。”
顧珩說:“若我讓你名正言順呢?”
這話……
桑柔一驚,見他目光堅定,一點玩笑意味也無,心下巨顫,卻仍理智地說:“你不會亂來的,現在時候不對。”
顧珩說:“舅舅明日就會到這裡,可以讓他來主婚,和煦阿琦做親友觀禮,只是來不及邀請你的朋友親人……”
桑柔卻打斷他:“深谷之中,無媒妁言,無父母命,太子殿下,你好意思就這樣草草讓我委屈,嫁給你?只怕,這婚禮也是要挑個夜深人靜時隱秘地進行吧。要我嫁,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親友見賀,天下為證,一個都不能少。”
她看到他臉色不好,心頭不解,他怎變得如此心急,不似他的作風,但他說這樣的話,她心中無不開心甜蜜,於是鬆了語氣,偎進他懷中,說:“穆止,待天下平定,再將我風風光光娶回家,好不好?”
顧珩靜默半晌,而後將她緊緊摟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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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從得知外頭戰況,但桑柔偶爾可聽到人口相傳的捷報。
那日山洞中,桑柔問起顧珩的謀算,他同她說了一些。
先假敗戰,再假棄城,引得恃勝而驕的叛軍警惕放低,自以為拿下景州,便已得了齊國天下。白先翼早有一叛再叛的心思,寶座已近在遲尺,又何必拱手送人,不若自己坐之。而顧珩便從中做些動作,煽風點火,激化矛盾即可。但說來簡單,實行起來卻不容易,白先翼若是那麼容易上當,也不會一路走到至今。
不久後,便爆出顧璋與叛軍逆謀同夥的訊息,顧璋現身景州城,與叛軍為伍。齊王得知,龍顏大怒。
這其中頗詭異,顧璋不似那麼不謹慎的人,他一直沒有攤牌起兵,更不會在這個關頭暴露。
桑柔猜測,這也該是顧珩搞得鬼,置於怎麼做到得,她不得而知。
顧璋被逼無路,只能揮旗向章臨而去。齊軍已無正規軍隊與他們抗衡。只是,顧璋前腳剛走,白先翼的軍隊在景州就遭了埋伏。本該在雍州的顧琦突領起兵夜襲,打得白先翼軍措手不及。
齊軍一下士氣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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