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ldo;這是什麼?&rdo;他對那位化學家說，&ldo;它一直在這裡嗎?&rdo;

&ldo;什麼，博士?&rdo;年輕人緊張兮兮地向前走去，然後盯著博士所指的斑點。其實那是個小圓孔，有可能是將一根細鐵釘敲進牆壁，再拔出來後所造成的結果。不過，那根釘子必定貫穿了水泥與紅磚建成的牆壁，因為陽光能從那個小孔透進室內。

年輕化學家搖了搖頭：&ldo;我從來沒見過，但我也從未仔細尋找，博士。&rdo;

史密斯博士什麼也沒說，他緩緩向後退去，退到了恆溫器旁。恆溫器是薄鐵皮製成的平行六面體，借著電動機帶動攪拌器轉個不停，使內部的水永無休止地團團打轉。而位於下方充作熱源的電燈泡，則隨著水銀繼電器一開一關的&ldo;喀噠&rdo;聲，發出時明時滅、令人心神渙散的閃光。

&ldo;好的，那麼，這個斑點以前就有嗎?&rdo;說完，史密斯博士伸出手指，輕輕刮著位於恆溫器側面、接近頂端的那個斑點。事實上，那是個鑽透鐵皮的完美微小圓孔，它比恆溫器的水面還要高出一點。

年輕化學家睜大了眼睛：&ldo;不，博士，它以前絕不在那裡，這點我可以保證。&rdo;

&ldo;嗯，另一側也有一個嗎?&rdo;

&ldo;哼，沒有才見鬼呢。我的意思是有，博士!&rdo;

&ldo;好吧，你過來這裡，從這兩個小孔看出去……把恆溫器關上，拜託，就保持那個姿勢。&rdo;他一根手指按在牆壁的小孔上，&ldo;你看到了什麼?&rdo;他叫道。

&ldo;我看到你的手指，博士，那就是小孔的位置嗎?&rdo;

史密斯博士並未回答，他故作冷靜地說：&ldo;向另一個方向看去……現在你看到了什麼?&rdo;

&ldo;什麼也沒看到。&rdo;

&ldo;可是原來盛鈾的那個坩堝，剛才正好就放在那裡。你看到的正是那個位置，對不對?&rdo;

&ldo;我想是吧，博士。&rdo;回答得很勉強。

實驗室的門始終沒關上，史密斯博士瞥了一眼門上的門牌，再以冷漠的口氣說：&ldo;堅寧斯先生，這絕對是最高機密，你不可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明白嗎?&rdo;

&ldo;絕對不會，博士!&rdo;

&ldo;那麼，讓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去請放射處理人員來檢查這個地方，你我都得在醫務室關上一陣子。&rdo;

&ldo;你的意思是，放射線灼傷?&rdo;年輕化學家臉色發青。

&ldo;我們很快就會知道。&rdo;

結果，兩人都沒有放射線灼傷的嚴重跡象。紅血球數量正常，髮根也未顯出任何異狀。噁心的感覺最後被診斷為心理作用，此外也沒有其他症狀出現。

而在整個研究所中，不論當時或是後來，始終沒有任何人提出解釋‐‐坩堝中的生鈾雖比臨界量少很多，而且沒有受到中子轟擊，為何竟會突然熔化，並輻射出可怕而影響深遠的暈光。

唯一的結論是，核物理學還有古怪而危險的漏洞存在。

史密斯博士最後雖然寫了一份報告，卻沒有完全照實敘述。他未曾提到實驗室中出現的小孔，更沒有提到它們的大小‐‐最接近坩堝原來位置的小孔幾乎看不見;恆溫器另一側的小孔則稍微大些;而牆壁上的那個小孔‐‐與那個可怕位置的距離是恆溫器的三倍‐&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