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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衿瞪大眼睛：&ldo;爺爺說過不強求的。&rdo;

王承賦嘿一聲，&ldo;政客的話你也信?王家的昌盛在你爺爺眼裡，比什麼都重要。&rdo;

&ldo;那又怎樣，&rdo;王子衿撇撇嘴：&ldo;只要你不強迫……強迫也沒用，大不了我再……&rdo;

她本想說&ldo;再一次離家出走&rdo;，想起滬市的那段時光，她沉默下來，眼中滿是落寞。

王承賦察覺到女兒的情緒，感慨道：&ldo;難得有情人，所以想跟著他就走吧，不用顧慮家裡。&rdo;

王子衿詫異道：&ldo;爸你好像很欣賞他的樣子。&rdo;

王承賦點頭：&ldo;人中龍鳳，自然欣賞。&rdo;

王子衿抬槓：&ldo;可明誠更適合做王家女婿，大家都這麼想，就算爺爺也是這麼認為的。&rdo;

知道女兒嘴硬，王承賦沒拆穿，指尖捏著茶蓋，輕扣茶杯：&ldo;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騎馬打仗有一手，但論治國，他差了些。老一輩的人在槍桿子裡贏得了天下，但其實都不懂的怎麼治國。那些年摸著石頭過河，做了很多錯事，走了很多彎路。一代總是強過一代的，你爺爺覺得聯姻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這麼看。生意人做到一定規模，同樣能以商克政。秦澤有這樣的潛力，他現在或許還很稚嫩，但再過二三十年，你猜猜他會走到什麼程度?在爸看來，他能給王家帶來的裨益，不會比張家差。&rdo;

王子衿悶悶道：&ldo;所以爸也只是從一個政客的角度選了秦澤?&rdo;

&ldo;天下熙攘皆為利字，你這心態不轉變，將來會吃虧的。&rdo;提點了一句後，王承賦道：&ldo;我憎惡聯姻。&rdo;

王子衿心裡一動，猶豫再猶豫，終究忍不住道：&ldo;爸，您當年……是不是背著我媽出軌了?&rdo;

這不是疑問句，更應該是肯定句，但語氣如果太肯定，可能會觸及父親的逆鱗，王子衿心想自己老大不小，要是還被父親滿屋子追著揍，那就太丟人了。

興許是幾十年前的程陳年往事，王承賦不再像以前那樣忌諱，他目光閃動著，最終點點頭。

&ldo;那要是當年爺爺不反對，爸是不是就和我媽離婚了?&rdo;王子衿搖搖望了眼麻將桌邊的母親。

&ldo;我和你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年代雖然已經開始流行自由戀愛，但我們的出身註定了沒有戀愛自由。結婚之前，我和你媽只見了三次，當然不可能有感情基礎。可身邊的人都這樣，我們也沒辦法。你出生一年後，我被調到南方歷練。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姑娘，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娶的女人。&rdo;

王子衿早知道這件事，全家人都知道，這是王家的禁忌，誰敢提，爺爺就會大發雷霆。

&ldo;那一定是個很漂亮的阿姨吧。&rdo;王子衿悵然道。

&ldo;不，&rdo;王承賦搖頭：&ldo;真正的愛情和漂亮無關，她沒你媽漂亮，甚至小學都沒畢業，生活的重擔把她壓的分外疲憊。但她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很亮，很真誠，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了。在相處過程中，慢慢的，我終於知道吸引我的東西是什麼，是不屈，是勇敢，是堅強，是身處卑微卻毅然向命運發起反抗。那正是我所渴望的東西。和她比起來，哪怕我出身豪門，身居高位，但在精神上我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是矮子。&rdo;

&ldo;我深深被她吸引，愛上她，並決定回京城後就和你媽離婚，那才是我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