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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老媽吵了一架,她說我再找不到男人她就歸西。我就跑到這裡,寫下這句話了。”
顧行止將我牆上的話念出來:“我下輩子要當個男人,娶個像我這樣的姑娘……”他輕輕笑了兩聲,笑聲就像春水淌過胸膛,“你這麼自戀的話,應該這樣寫——我下輩子的願望是依然做一個女人,像我這輩子一樣的女人……”
“你懂什麼啊?”我抿抿嘴:“我這叫自戀嗎?我這叫自暴自棄!這輩子沒人要了,只能指望下輩子了,下輩子可能依然沒人要,只能自己要自己了!”
顧行止笑容淡下去,他瞳孔深邃如星空,他認真的看著我眼睛,很長時間,然後說,
“以後別說這種話了,你真的沒人要?那我站在這是幹什麼的?”
他這副樣子讓我想起已經去世的父親,大二的時候,我和他一起看電視。他突然問我感情生活如何,找到男朋友了沒扒拉扒拉。他平時是個極為嚴肅刻板的男人,一下子問我這個問題讓我有點懵。他見我不回答,又問,你室友呢?我這才反應過來打哈哈答道,室友都有男朋友了呢,就我一個沒人要啊哈哈。他本來緩和的臉色立馬又板起來,他說,以後別說這種話了,你怎麼可能沒人要?他臉色都黑的嚇人,我小時候經常被他打,打的都有心理陰影后遺症了,當時見他神色不對,立馬害怕地勒緊手裡的抱枕,但是細細回味他說的話,抱枕後頭的胸口卻莫名湧過一股暖流。
而現在,這份感覺正一模一樣,可靠又安定,讓我有了向身邊人傾訴的衝動。
那天下午,我對顧行止吐槽了不少話。告訴他這幾年的獨身時光,每逢家族聚餐或者朋友聚會,三姑六婆親朋好友都反覆對我說“你要求太高了”“你以為自己很好嗎”“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差嗎”,我每次都想咆哮回去,高你妹啊,你們介紹給我物件之前都不看照片不看年齡不看人品的?她們總是習慣性的把我的剩下與落單歸咎於我要求太高。是啊,我有時候都會產生自我懷疑了,也覺得自己要求太高了,所以,我總是催眠自己應當這麼做——
當郭德綱和吳彥祖站在我面前讓我選擇的時候,我應該拍著大腿痛哭流涕還要一臉自豪犯賤地說,老孃愛死郭德綱了叫我如何不思綱吳彥祖算個毛啊一邊玩兒蛋去!當頭各色男人供我挑選的時候,我還要捋一把秀髮隨風凌亂,高喊一句,頭髮烏黑身材頎長面容俊秀統統不要,我只看得到心靈美我只要心靈美,來吧那個鬥雞眼,我知道你的思想光輝如星般閃耀,來吧那個塌鼻樑,我知道的志氣堪比天高,來吧那個香腸嘴,我知道你的心腸如你的嘴巴一般仁厚,來吧那個啤酒肚,我知道你胸膛開闊能夠千帆過盡。來吧那個光明頂,只有你才能變身指明燈照亮我前進的步伐。是嗎?我要這樣做嗎?
我那所謂的“要求高”讓我一直到三十歲都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現在我在想,其實真的都是我錯了。我太認真了,我對對方條件那麼在意都是大抵是因為,我把對方看的太重,我不是在談戀愛不是鬧著玩,我是拿來結婚的,是要為後代負責。我想找的那個肯讓我全心全意付出的,對他掏心掏肺對別的男人狼心狗肺,讓我一心一意喜歡的深愛的,為他犯賤為他厚臉為他大哭為他開心得像個二逼的那個人,這個人,就算不那麼優秀,至少也不應該太差吧。
我說話的過程中,顧行止未曾打斷過我,他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看我的神情也是極其罕見的溫和似水,他的視線就像光那樣輕輕落在我身上,足以將人包裹融化。
我告訴他說完後,他伸出手輕輕拍了兩下我的後腦勺,像是撫摸一隻貓,他說:“先把過去的陰影擦乾淨吧。”
我沒理會他的話,心裡一動,翻出包裡的黑色馬克筆,彎下腰,在牆上一筆一劃寫:
“顧大寶同志,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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