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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凱望著我,聲音比我的杯子裡的冰塊還冷,「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笑了聲,端著杯子,酒保身後的置物架上放置著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逐一觀摩著,樂得自在,「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喝一杯?」
周凱哪能同意?他現在對我的情緒很大。
你看,臉上的慌亂無處可藏。
他不是一個好棋子,如果是我,我一定不選擇用他,大老粗,不會玩心計,也不適合他。
周凱邁步就要離開,無視了我的提議。
我沒有留他,繼續品嘗好酒。
周凱走了幾步,又繞了回來,糾結著要不要說,最後戰敗,他嘆了口氣,不服地說:「我他媽哪句話說錯了?」
我放下酒杯,看過去,「每一句。」
周凱還在反應,也沒找到問題地出處,跟我地對視裡,索性放棄,他道:「收回剛剛的話,顧銘還是不該跟你在一起。」
馬後炮,我笑了聲,周凱走了,臨走前給我一個白眼,他還是討厭我啊。
「怎麼了?」酒保看著周凱氣憤的背影。
「露餡了。」我說,指尖敲響了杯身,發出清脆的聲響,「味道很好,可以加錢了。」
酒保衝著我笑。
周凱離開後,我坐在吧檯前盯著手機,是有人給我發了訊息,一個跨國際友人。
回來之後,我忙得不可開交,被他逮到了空子,說我忘恩負義,還洋洋得意地跟我炫耀,問我驚不驚喜。
——太驚喜了,上來就學了這麼一個猛詞。
——我說的不對嗎?
——稍微有點偏差,誰教你的詞?
——網站上看的,一個教中文的博主。
我給他發了幾個大拇指過去,斯洛南不死心,還要向我炫耀他的中文,三十秒的語音裡只說了我的名字,問我說的對不對,這一件事就佔用了三十秒的時間。
他說得艱難,口音還是重,不過比第一次好了些,我說有進步,只是背景音樂太吵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向我秀吧。
結果,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我沒事,這也就接了。
他先是用自己的國語跟我問好,然後才用蹩腳的中文跟我對話。
「你在哪裡?」我總覺得他的背景音耳熟呢?
「你在哪裡?」他反問我。
「酒吧。」我說。
「我也在酒吧。」斯洛南說:「說不定我們倆在一個酒吧。」
我笑道:「除非你穿過八千公里,或許這件事能成真。」
「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穿過呢?」
我的笑容頓時凝固,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人影綽綽下,我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隨後方覺得自己驚慌過度了,我在想什麼?
而斯洛南可真是有出息,他道:「你剛剛轉頭的表情,我好像嚇到你了。」
「我操,」我沒忍住,這下可真是暴露了,我拿下手機觀察,沒開影片,我再次轉回頭,在人群裡搜尋著,「你沒開玩笑吧?你在哪?」
「在穿過了八千里路的你身旁。」斯洛南說:「回頭。」
「我已經回頭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了一大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往右轉一點,七點鐘的方向。」斯洛南緩緩說。
我按照他的提示,轉頭,心跳加速,好像第一次登臺演講,這八千里路的真摯,在這音樂下被無限放大,我第一次被嚇到,就是在看見那張笑臉後。
他真像個孩子,喜歡笑,笑起來純粹溫柔,沒有邪念與雜念,對著你笑的時候,就是他開心地表達,一點也沒有偽裝。
他正沖我招手,彩光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