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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想像地說的還仔細,非常感謝她的分享,我不由自主地代入進去,喜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誰來都說得清。
「那愛呢?」話題的深度突然加大,我對面的姑娘失去了表達的能力,緊閉著嘴巴,做出了思考的模樣。
我的問題難住了她。
不是故意地,我想讓她暢所欲言,甚至更多人能分享他們愛的故事,可是提到這個字,大多數人都會沉默,或者誇誇其談並不準確的膚淺答案。
「你不知道,」我低著眸子,遞給她一雙筷子,童妗向我表示感謝,我道:「介意我說一下大概嗎?」
「當然,」童妗道:「行哥你有故事啊。」
我這次沒有否認,而是認真地說:「我所理解的愛,不是想在他的面前表現,不是想讓他知道我哪裡好,也不是求得他的關注,而是我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感受是我能做什麼,我能給他帶來什麼,他需要我做什麼,即使犧牲我的一切,名譽,朋友,未來。」
「但是……」我拉長聲線,目光如炬,望著對面的姑娘:「那樣並不好,人類的情感最好的模樣,最高的程度,應該停留在喜歡的階段,這樣的話起碼雙方任何人想要叫停或者退出時,不會丟了一條命。」
童妗的樣子嚴肅極了,我們好像在談論古今難題。
而我失去了大半的熱情,分貝降了下來,似詛咒又似祝福,我道:「童妗,希望你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
只是喜歡,這輩子我唯一弄錯過的一件事,就是以為自己對楊驍,只是喜歡。
第41章 大恩不言謝
我媽讓我帶溫知栩回去的任務真是難到我,誰家都有點家庭矛盾,可我們家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大的矛盾是什麼呢,我媽想見她女兒,但她女兒不想見她,而她委託她的兒子來辦這件事,是因為她不知道她兒子其實跟她女兒站在一條線。
我可不想讓溫知栩見她,矛盾得不到化解,很有可能激進,病床上的女人不懂,她不懂她當年的行為對她女兒的傷害有多大。
送溫知栩過來,不是把她重新推進火坑裡?她那個膽子,真怕一個不小心就鬧出人命來了。
要麼我媽死,要麼溫知栩亡,不是我咒她倆,如果只是簡單的家庭矛盾,我怎麼可能讓我媽一個月見不到她閨女。
溫知栩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所以我來接她的時候,她還能笑得那麼開心,雖然很不想毀掉她的心情,可也沒辦法。
「去見媽吧,明天。」她正在吃一塊小麵包,另一隻手抓著我,我一說完,她咀嚼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沒有抬頭看我,眼神渙散著不知道在看哪裡。
「她沒幾天能活了,醫生說了,她的情況好不了,就算是可憐她,去看看。」
溫知栩還是沒有回應,那噎在嘴裡的一塊麵包挺難受吧。
而我把她的沉默當做是預設,儘管我知道她開口一定是否決,我還是惡劣地逼迫了她。
「這次哥幫不了你了。」我無奈道:「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見的,就當是最後一面,很有可能,以後都沒機會見了。」
溫知栩抓著我的手,手心裡的溫熱也消散完了。
我摸摸她的後腦勺,她答應了我,就當做是這樣吧。
看溫知栩回來的路上,我再次碰見了韓一洲,我在一家女裝店裡閒逛,韓一洲是在外面看見我的,透著玻璃鏡,一開始他以為看錯了,瞅了好大一會,直到確定是我才走進來。
「真是你,主席,我老以為看錯。」韓一洲提著購物袋,裡面是超市裡買的一些生活用品,購物袋上還有超市的名字。
「逛女裝店呢?陪女朋友來的?」韓一洲四處看,除了導購員和幾個年紀大點的女性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