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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就是硬體出了問題。&rdo;一個略顯低沉的陌生聲音在薩琳娜背後響起，語氣十分淡然，但陳述的內容讓這位小組長實在淡定不起來。

&ldo;硬體?怎麼可能?&rdo;素來沉穩的中年女士差點兒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她狐疑地望著這個自從拉赫離開，就再也沒說過話的年輕人。&ldo;那實驗為何還能繼續下去?要知道，我們把幾百個代號都輪了個遍，如果都是硬體問題，這套光腦早報廢了……&rdo;

&ldo;柯西先生，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rdo;那位評價這是&ldo;不可能的錯誤&rdo;的專家毫不客氣地問道。他認為一個看起來連三十都不到的毛頭小子，能高等教育畢業就不錯了。他當然認為黎清既然有被公爵特派過來的資格，就一定在計算機方面有著不淺的造詣，但要說黎清在這短短一個小時裡就看透了他們鑽研幾個月的成果，還挑出了錯誤，也太誇張了。別說是天才，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都不行。

&ldo;嗯，知道。&rdo;黎清朝這位年長的專家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反而讓這位教養良好的老人有些不好意思。&ldo;我可以用一下那邊的光腦嗎?&rdo;

&ldo;請便。&rdo;見黎清要開始解釋，薩琳娜有些好奇。

&ldo;首先，將&l;聯動&r;的光腦所使用的程式匯入凱爾公式，李氏多維矩陣求解，歸納之後得到這樣一組資料……&rdo;黎清飛快地敲著鍵盤，速度之快，似乎根本沒有經過思考。薩琳娜小組已經在他身邊圍了一圈，盯著面前的螢幕，一時間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黎清正在重複他們把程式開發出來之後就做過的事情‐‐分析軟體和硬體之間搭配的誤差。他們雖然不知道黎清再次分析有什麼意義，但他的速度震驚了所有人。當初，他們可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小心翼翼地把誤差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才放心地開始爾後的一系列實驗。這個年輕人用了多久?薩琳娜看看時間，才十五分鐘吧?

&ldo;就是這組誤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由於它已經在你們的接受範圍之內，就被忽略了。&rdo;黎清的語氣十分肯定。

&ldo;是的，這有什麼問題嗎?&rdo;薩琳娜是真的糊塗了。

&ldo;問題就在於，這一臺中央光腦的計算力和周圍的次光腦實在是太不平衡，在聯動的過程中，這一點點的誤差會被遞迴式地放大。&rdo;黎清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黑色螢幕上白色的數學符號如同一根不斷延伸的絲帶，不一會兒就佔滿了所有人的眼睛。

黎清等他們消化了一下龐大的資訊，接著講道：&ldo;最終，偏差的能量大到硬體無法調整的地步，出現暫時偏折故障。不過，這個誤差有一個極限，在硬體被擊穿的閥值之內。再次實驗的時候，你們對程式做了一點改動，導致出現故障的硬體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之前的又恢復了正常，所以每次的錯誤代號不一樣。&rdo;

敲下最後一個符號，黎清朝一群呆若木雞的科學家點點頭，打算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剛表現出要從光腦前離開的意思，薩琳娜就飛一般地跑過來，纖細雙手往黎清肩上一搭，硬是把他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哪來這麼大力氣?吃了金坷垃不成?黎清腦洞大開地默默吐槽，果然，不管哪個世界的科學家，都是一群瘋子。好吧，他承認他自己也是。

&ldo;你知道怎麼解決嗎?&rdo;薩琳娜激動地盯著這個年輕得可以當她兒子的男人，好幾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小聲道歉之後把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