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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地望著越走越遠,越來越小的一行人,唐衡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我的夭夭,我的律兒。」
他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是有多捨不得啊!
「郎君,你方才教的小郎君,男兒流血不流淚。」身邊的侍從看唐衡哭得太可憐,提醒一下他教兒子的話。
唐衡毫無愧色地答道:「我教兒子是讓他做到,又沒說要自己做到。我的夭夭,我的律兒。」
一陣哀吼,最是捨不得他的孩子們了,可是捨不得也得舍啊,要不然把人留在長安陪他一塊死不成?
唐衡哪怕讓自己死也絕不能讓他們兩個出半分意外,兒子女兒都是他的命,他就背著他們哭哭就好!
侍從聽完沒什麼好說的,雙層標準的郎君,只要求他們的小郎君做到,並沒有想過自己也要做到,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唐夭一開始想到要父女分離的時候是想哭來著,結果讓唐衡鬧上一鬧,完全沒有再想哭的意思,馬車走著,掀起車簾回頭一看,還是能看到唐衡的身影,見得到他站在原地沒動。
「爹一定在哭。」唐夭說起,一旁的侍女道:「娘子莫哭,郎君是有本事的人,不會有什麼事的。只要你跟小郎君平平安安的,他定能保護自己。」
「是啊,爹一個人留下,他要是想跑還容易,我們留下只能是累贅,還會讓他分心,還是儘早的離開,我們離開,他才放心。」唐夭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不怎麼想承認自己好像太過無用,但若是在朝廷之爭上,唐夭確實幫不上忙。
只要保護自己不會成為旁人的棋子,不讓唐衡因為她而不得不做一些決定,就算她的貢獻了。
唐夭更想著,一道人影上了馬車,嚇得唐夭一跳,待看清來人時才鬆一口氣,除了荀彧還能是誰。
「郎君怎麼來了?」唐夭回過神地問起,荀彧答道:「來看看你。」
兩個婢女一看這樣的情況,趕緊的下車,把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唐夭看著荀彧,荀彧握住她的手,許久不曾言語,但唐夭那顆不安的心終是慢慢的定下來。
「莫怕,有我。」荀彧過了許久才說出這四個字,唐夭那早就伴隨著他的陪伴而定下來的心更穩了。
「洛陽的事,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都不要瞞我。」唐夭安心歸安心,總還是有要求的,她要知道關於洛陽的一點一滴,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她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好!」荀彧並不認為唐夭是一個擔不起事的人,她想知道的,他都會一五一告訴她。
唐夭道:「往後律兒煩請郎君多費心,讀書識字,不求如郎君一般知禮明儀,但求將來能識大體,眼界不能太窄。」
一個個要求提出來,都是關乎切身的事,荀彧再一次答道:「好!」
只是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沒什麼不好的。
「回到潁川,可以帶我去見見纏了郎君多年的女郎嗎?」唐夭眼中閃過狡黠地問起,本來順口就要答上一聲好的人聽清唐夭的話,生生把那一個好字收回來,同時問道:「公達跟你說的?」
「不是公達,郎君的事,好些人都知道,又都生怕我什麼都不知道,故而著急的來告訴我,我自然就知道了。」唐夭提起此,荀彧擰緊了眉頭,敢把潁川的事傳到洛陽來,說是無心之過誰能信。
荀彧的心裡立刻想起一個人,只有這樣的一個人最有可能,荀彧眼中閃過冷光。
「郎君在想什麼?是覺得此事不應該讓我知道,還是不想帶我去看看?」唐夭就是故意逗人的啊,此時看著荀彧,想知道荀彧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者皆是。」荀彧沒有半分遲疑地回答,唐夭瞪大眼睛,好像在等著荀彧解釋。
荀彧道:「糾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