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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香艷了。
這病態美,簡直讓人心潮澎湃鼻血狂奔啊!
時逢笑不自覺地雙腿沉了,可眼下這女人就像一塊磁石,吸引她一步步走了過去。
隨手將碗擱在桌上,時逢笑幾步就到了床前。
她坐在唐雨遙身側,顫抖著手去幫她把中衣褪到腰間。
隨著那薄薄的衣物慢慢往下挪,唐雨遙背上大片的鞭傷呈現出來,傷口一片褐紅,深淺不一,淺處皮開肉綻,深處能見人骨!
時逢笑渾身驀地僵硬了,她瞳孔瞬間收緊,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多殘忍啊,潰爛的地方緩緩流下濃水,發炎腫脹,難怪會高熱……
那永順王說到底還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怎麼對待沾親帶故的長公主,能這麼下得去手?真那麼看不過眼,一刀殺了不就行了?把人折磨成這樣,還要千里流放。
果然不負他兇殘至極的惡名。
國家被這樣的暴徒奪去,看來大蜀的國泰明安是無望了。
見身後的人半天沒了動靜,唐雨遙側過頭,對上時逢笑的眼睛,試探性發問。
「嚇到你了嗎?」
若說之前看到唐雨遙的肩膀,時逢笑腦子裡翻滾了一些不當的念頭,可現在看到對方的傷,那些心思瞬間便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滿滿的心疼。她是聽東花說唐雨遙被關了一陣,背上有些傷,可沒想到這麼嚴重。
此刻時逢笑嗓子有些哽住,咬牙憤然道:「天殺的畜生,竟然這樣對你!」
看她眼中有怒火在燒,唐雨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微微紅了,別開臉小聲道:「無妨,我現在一無所有,一副皮囊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時逢笑急道。
她這話說得格外大聲,帶著怒氣,目光誠摯,說得唐雨遙一時錯愕,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時逢笑心裡把永順王罵了一千八百遍,終於開始小心翼翼地開始給唐雨遙塗藥。
她的指尖蘸了深色的藥膏,輕輕抹到那些創口上,唐雨遙吃痛,感受著微涼的溫度和她輕柔的摩挲,緊緊咬住了牙關。
作者有話要說: 東花:姑娘,看了殿下的背,你要負責哦!
八喜:都是女孩子,看看怎麼了???
☆、傷重
時逢笑給唐雨遙上完藥後,八喜和東花齊心協力熬好粥送過去餵了,東花守在門口不願意走,八喜無奈地瞧了她一眼,自己走開幾步又折返回來。
「別看了,睡覺去!」
「可我要守著殿下。」
「她好得很,有我家小姐在你瞎操心什麼?」八喜一邊說話,一邊無奈地把倔強的東花往自己房間拖拽。
「可是……」東花一臉為難。
八喜咋舌嫌棄道:「別可是了!你看你這臉,花貓似的髒死了,沒燒過火吧?」
等兩人談話聲和腳步聲漸漸消失,時逢笑才從櫃子裡翻出一床棉絮,就地鋪平,鼓著腮幫子吹滅了桌上的燭火,摸黑睡下。
唐雨遙累極,大腦混沌一片,卻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毫無睡意。
「你要不要來床上睡?」
「嗯?」時逢笑翻了個身,她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她第一次真實切身地體會到了動盪的時代下,人命微如螻蟻,此刻睏倦感如潮水湧來,她的眼皮沉得要命,輕應了這麼聲,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半響,床下的人沒了動靜,唐雨遙又問:「你為什麼救我?」
這次,睡著的時逢笑再沒了聲音。
漆黑的夜裡,唐雨遙聞著陌生的枕被香,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憶永順王叛亂的場景,緊咬著下唇,默默落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