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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燕隱:行吧行吧,知道你不屑出手,那我找人去救。
「回來。」厲隨扯住他的後領,「襲擊趙明傳的人,看起來四十出頭,與當初傳你是魔教眼線、以及同崔巍幾人一起出現的婦人,應當是同一個,她的功夫不低。」
祝燕隱臉色一白,居然是她,那明傳兄豈不是更危險了,這殺人放火的。便轉身想往樓下跑,卻被殘缺搖擺的樓梯驚得縮回了腳,感覺踩一下就能直接滾落一樓,只好求助現場唯一的觀眾:「你先帶我下去。」
厲隨皺眉:「你要去救人?」
祝燕隱道:「明傳兄一路對我多有照顧,如今他被人抓了,我當然得救。」
厲隨幾不可聞地冷哼一聲:「你要去找誰幫你救?」
祝燕隱回答:「我的家丁。」
厲隨依舊滿是不悅地看著他。
祝燕隱也是擔心趙明傳,一時有些沒辨過來,就道:「你不願救人,難道也不讓我去救嗎,他既被兇徒打昏,就說明與他們不是一路人,退一步說,就算明傳兄真的與魔教有關,留著活口審問難道不比遇害強?」
厲隨很是不耐煩,他完全沒有聽到後面一堆話,只聽到第一句:「誰說我不願救的?」
祝燕隱:「……你剛才自己說的,沒有。」
厲隨糾正:「你只問了我昨晚救沒救,卻沒問我現在願不願救。」
祝二公子被這種神邏輯給驚住了,難道你救人還分心情與時段?但不難搞也不能叫大魔頭,陰晴不定得歸於性格特色,對方願意出手相助肯定是最好的,所以祝燕隱很上道地配合:「那你現在願意救嗎?」
厲宮主用行動表示了一下「我願意」。
具體表現在祝燕隱還在等回答,人就已經被拎起來飛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飛多也就習慣了。他熟門熟路地掛在厲隨身上,手腳並用,若是讓江南儒雅的父兄看到,定會當場落淚——這到底是什麼江湖野人的姿勢,有礙觀瞻,有礙觀瞻。
厲隨帶著他進到醉春樓,兩人迅速閃進一處房間。
到處掛著桃紅的帳子,胭脂水粉香而甜膩,一股子淫靡浪蕩。
趙明傳就被關在隔壁。
祝燕隱悄聲問:「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厲隨道:「等。」
祝燕隱又問:「不能偷看?」
厲隨將他領到牆角,用手指輕鬆按了個洞:「看吧。」
祝燕隱:「……」
你這是不是太不把反派放在眼裡了。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孔洞,剛好能看到隔壁房間的狀況。
趙明傳正昏迷著,被粗繩捆在椅上,小腿上草草纏著繃帶,看起來被處理過傷口。而在他旁邊,居然還捆著另一個人,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狼狽程度要更甚三分,頭髮蓬亂如雞窩,臉上長滿鬍子,整個人像春日裡的河堤,感覺到處都長著野草。
他倒是沒昏迷,一雙眼珠子還在滴溜亂轉。祝燕隱從沒見過這髒臭的模樣,他轉頭小聲詢問:「還有一個人是誰,丐幫弟子嗎?」
厲隨答:「劉喜陽。」
祝燕隱倒吸一口涼氣。
厲隨很有興趣地觀察:「我發現你的表情很多。」
祝燕隱將吸進去的涼氣又徐徐吐出來:「並沒有,也就一般。」
我覺得我屬於正常反應,你才是異於常人的沒有表情。
但為了能保住臉,還是不說了吧。
厲隨道:「對方應該是想從劉喜陽口中知道些什麼。」
祝燕隱想湊回孔洞接著看,卻被厲隨警覺拉住:「有人。」
「……」
祝燕隱有些緊張,難不成是這裡的姑娘要開工?可這還紅日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