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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從一邊湊上來,笑道:“娘娘,皇上這是在問您呢,‘春草年年綠,王孫歸不歸’?”
金鳳手裡握著錦囊,忽然覺得這春天暖得怡人。
什麼春草年年綠呀,段雲嶂分明是在說:
劉黑胖,你再不回來,有如此草!
她想念段雲嶂,想念得心裡發疼。她想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早晚有沒有牽掛過她。她想知道他批閱奏摺的時候記不記得在腰後墊上一塊靠枕,喝不到雨前龍井的時候有沒有發脾氣,早膳會不會草草吃上兩口,騎馬練劍的時候會不會腕上添了傷口,偷偷藏起來不讓她知道。
無論是劉歇還是劉大夫人或魚長崖,無論是對她懷著惡意的人還是懷著善意的人,沒有一個相信,段雲嶂會愛她。她在後宮的生活,在他們的眼中幾乎是一潭死水。
她本以為她過得這樣怡然自得,所賴的都是自己。可是回首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了段雲嶂,她的生命該是多麼荒蕪。
她不知道段雲嶂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然而自她進宮以後,她沒有一日不在接受他溫暖的照拂,沒有一日少了他為她遮擋風雨。
如此,她幸甚。
“風月,東西收拾好了麼?我們即刻便回宮。”
“呃,娘娘,不等到明日了麼?”
“不等了,娘娘等不及了。”
她好想馬上,馬上見到她英俊瀟灑的皇帝陛下。
本來行從甚簡,準備回宮,也是極快的。和威國公及幾位夫人打過了招呼,金鳳便拖著劉白玉上了馬車。
劉白玉在威國公府這幾日,除了陪六夫人說說話,極少出她那窺竹院。如今要走了,臉上卻難得地現出一絲不情願。
金鳳在馬車上坐定了,方才發覺她臉上的神情不對,便道:“你若是不想回宮,現在便可留在威國公府。”
劉白玉哼了一聲,沒有作聲。
金鳳於是沒有多說,馬車起行。只是劉白玉凝眸向窗外的神情越發肅穆了,彷彿一隻預知了自己囚犯命運的鳥雀。
這日似乎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沿途的百姓熙熙攘攘,比出宮那日熱鬧許多。隨行的侍衛原本不多,擠著擠著,便有幾個落到了後面,跟在前頭的,大多也忙著分開行人,馬車上的動靜,並沒有十分留意。金鳳在車內聽著車外的人聲,覺得十分有趣,連劉白玉也一掃臉上的陰霾,將窗簾掀開一角,漏進一絲暖陽。
馬車行到一個路口,前方的道路終於空曠下來,眾侍衛都喘了口氣,有幾個落在後面的也連忙趕上來。正在這時,平地一聲驚雷一般的咆哮響起,一個龐大烏黑的身影從路邊一棟酒樓的一角簷下大鵬展翼而下,那人手持一杆明晃晃的長劍,劍尖直指馬車。
“劉歇國賊,留下命來!”
整條街的空氣頓時張滿如緊繃的弓弦,原本隨意行走的人們尖叫起來,以京城百姓特有的靈敏快速逃離可能被殃及的範圍,而後紛紛尋了個最佳的位置觀看事態的發展。
侍衛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把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亮在身前,將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來人絲毫不懼,振劍而上,那劍卻有如神兵,擦著便傷,錚地一聲,刀劍相接,侍衛的官刀便像切面條一樣斷成兩截。
一時間,眾侍衛都愣了一愣,看那刺客的神情也多了些畏懼。
刺客身材高大,卻十分靈敏,又兼力大無窮,覷了一個空子一掌打在馬車一角,竟硬是打出一個大洞。眾侍衛驚駭莫名,卻無法奈他分毫。
看來今日是遇上高人了。
一個侍衛大著膽子吼了一聲:“呔,你這賊人好大膽子,竟敢當街行刺!你可知這車裡坐的是……”他話未說完,已被一掌拍飛,撞在身後兩丈的牆上,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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