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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父母心,最先想到的總是自家的兒女,生怕他們受不得打擊。
“害羞?”失笑的汪奇將躲躲藏藏的袁月牙推向前,心想她還真是“害羞”呀。“你放心,她絕對不是害羞,要比臉皮厚,無人及得上她。”
一開口就要五萬才肯陪他出席派對,置裝費另計,算他的,珠寶首飾也要他負責張羅,敢這麼吃定他的人沒幾個。
“喂!你少汙衊我的人格,我這人心地善良不跟你計較,你別說著順口,就藉著竿子往上爬。”她是懂得推銷自己,不怕遭人白眼。
“心包在肉裡沒人瞧得見,你說了算。”汪奇調侃的說道,語氣帶著濃濃的笑意。
“什麼嘛!你是指我口是心非還是為人邪惡,強說了李子就不許別人說桃子。”這壞人,故意損她。
嘖!瞧她還板起臉,真小氣。“珊姨,你待會記得離她遠一點,不然砸湯潑水的可得自個保重。”
“你還說、你還說,存心讓我人緣變差是不是?”她神氣的揚高鼻子一哼,“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你可以再驕傲一點,我好叫人把地上的小豆子掃一掃。”他擰起眉,假裝苦惱的樣子。
“小豆子?”
他很有耐心的解釋,“基本上是一種人體反應,稱之為疙瘩,不知是哪位老夫子多事的加了‘雞皮'兩字。”
“雞皮疙瘩?!你這人很惡劣呀!”袁月牙嬌嗔的瞪大眼,不滿他的揶揄。
說他們之間沒有情還真難以取信於人,瞧這一來一往的應對多像情人鬥嘴,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羨慕小倆口的恩愛。
不過這刺目的畫面落入他們面前的女人眼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同是她拉拔長大的孩子,她實在不想看見兒子歡歡喜喜的笑擁佳人,而用情極深的女兒卻只能淚眼相對,鬱鬱寡歡。
說實在的,瞧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酸澀的心頭竟有幾分妒意,為什麼有人用盡心機得不到相同的快樂,他們卻能輕鬆自在的擁抱幸福?
這無疑是在她胸口灑上一鍋熱油,燙出她埋藏二、三十年的心酸委屈,在付出所有的真心後,丈夫的回報竟是寧可與鬼魅同處。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她美好的青春歲月盡毀於一個男人手中。
“孩子們,收斂點,別冷落我這長輩。”假意佯歡,她這假面具還要戴多久?
“喔!抱歉,夫人。”袁月牙俏皮的吐吐舌,拉起裙襬行了個禮。
“珊姨,我們太放肆了,讓你看笑話。”汪奇則紳士的一躬身。
很相配的一對!她腦海中浮起這句話。“頑皮,你還沒說說這女娃兒是誰家的千金。”
舉止談吐不落俗套,慧黠靈燦頗有大家閨秀之風,看來是好人家出身。
“她……”
“我叫袁月牙,不是圓滿的圓,是人猿進化後的袁,敦煌月牙泉的月牙,先父生前很喜歡飲月牙泉釀製的葡萄美酒,總說我是他的心肝。”
喝酒傷肝,不飲傷心,叫她父親又愛又恨。
袁月牙淘氣的朝身邊的汪奇眨眨眼,嘲笑他的反應不靈敏,讓她搶走了表現的機會。
不過好笑又好氣的汪奇不讓她專美於前,馬上勾著她的頸項回敬一槍。
“我的未婚妻月牙,她剛答應我的求婚。”他的月牙美酒呀!這下可跑不掉了吧!
“我哪有答應……”他又拿人逗樂。
“什麼求婚,你不要隨便拉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尋大家開心!”她不配。
一身惹火的削肩低胸酒紅色禮服,裝扮得有如性感女神的壽星正用噴火的雙眼怒視他們,兇惡的表情像要狠厲的在人家胸口插刀。
氣焰高張的汪家小公主踩著十萬噸黃色炸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