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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你也以為我和他是戀人?」
安吾搖搖頭:「不,他的性格是不會坦誠地去喜歡一個人的。是真的喜歡的話,肯定會落荒而逃。至於欺騙您的感情這個可能,他應該也沒這個膽子吧?」
五條悟:「實話說他已經從我這裡騙走三四十個億了。」
太宰治滑不溜的,但他家的小老虎好騙呀,他一問中島敦養太宰治的生活費哪裡來的,對方就老乖巧地說店長給了他三十五億。
坂口安吾的眼鏡差點裂開,連沉重的心情都忍不住添上了驚怒:「他就不能做個人嗎?!」
這樣搞,他怎麼好意思拜託人家?!
對面的人毫不留情地點出事實:「如果你的猜測都正確的話,那他確實已經不是人了。」
他:「這……」
「我暫時沒有要因為這件事和他算帳的意思,你依然可以放心地拜託我。」
坂口安吾又醞釀了半天情緒,才緩緩開口:「我希望您,在他處於您目之所及的地方的時候,救他。」
太宰治身邊繚繞不去的,除了與生俱來的孤獨,還有不知道從何時累積起的痛苦。那痛苦深沉到別人僅僅只是窺見一份就會感到喘不過氣來。
他的死,是一場早有預料的墜落。
而他最終還是活著,即使不是以人類的身份,但還活著不是嗎?
總能想到一些辦法把人拉到陽光底下來的。
太宰治是極度聰明的人,聰明到讓人察覺不到他的自閉和黑泥。
但五條悟這種不講道理又強大到無視絕大部分陰謀詭計的人,好像是他處理不了的型別,不然也不會特意把他支去國外,還是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理由。
姑且試試。
「唔……」以前這麼囑咐過學生的五條悟反倒沉吟了一會兒。
因為這不像是之前那樣玩笑性質的話,而是對方以太宰治朋友的身份提出了慎重請求,裡面的含義非同尋常。
所以要給出鄭重的回應才行。
「行。」他點頭。
他通常只會去救那些需要他拯救的人,因為他太忙了,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沒時間去看別人沉淪痛苦。
但太宰治可以成為這個意外。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對方不開心又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樣子。
太宰治正在牢房裡,看著斜對面的澀澤龍彥施施然站起來,從開啟的牢門走出來,在眾人的簇擁中大搖大擺地往外走,路過他的房間的時候,還很高興地笑著說:「太宰君,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家的貓的。」
太宰治冷笑一聲:「你別想了。」
以為他沒有留一手防著嗎?
就知道他們倆的友情也是塑膠的,連舉報後把自己單獨弄出去這種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明明這事的主犯是他澀澤龍彥好嗎!舉報的時候竟然心都帶虛一下的。
澀澤龍彥只當他是在無能狂怒,快快樂樂地走了,連監視押送的人說話都變得悅耳起來。
沒了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其他的人還不是任由他玩。
偌大的監獄,只剩下太宰治和對面的獄友,兩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對上,費奧多爾剛戴上和善的笑容準備和他搭話,就見太宰治無趣地轉開臉,仰頭看起頭上的監控來了。
「早川警官,開個麥,我們聊聊天。」
坐在監控室的早川秀:?
他沒忍住開啟麥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我是太宰治呀。」
早川秀:「哦,那沒事了。」
太宰治發現自己在外面的形象可能確實太過妖魔化了。
居然都不問他到底怎麼猜到的,他一句「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