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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頭，&ldo;唉&rdo;聲連連。他的態度比汪家仁還要糟，不僅回答問題時出語遲緩，總

要在腦子裡琢磨、斟酌許久才說出一句，而且話裡總要帶點&ldo;刺&rdo;，落網後還在耍

硬。

汪家禮被抓後，來了菸癮，要抽菸。他那個15歲的兒子來了，他讓兒子去買煙。

這顯然不行。站在一邊的符強從衣兜裡取出一支香菸，點著了，放進汪家禮的口中。

汪家禮貪婪地吸了一口，抬眼看了看符強，說：&ldo;你應該給我點菸。&rdo;

符強大惑不解：&ldo;為什麼我就應該給你點菸呢？&rdo;

&ldo;你忘了？&rdo;汪家禮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ldo;年初，因為我無證駕駛，你把

我拘留了7天。事後，我真想報復你！&rdo;

&ldo;3&iddot;8&rdo;串案犯罪團夥的報復行為是什麼？一個又一個被害人早已領教過了。

符強聽了驀然一驚。如同一隻落網後還呲牙咧嘴現出兇相的狼，這傢伙是個多麼兇

惡的人啊！

突審工作進展艱難，&ldo;3&iddot;8&rdo;串案犯罪團夥多年來在沈城殺人搶劫，血債纍纍，

他們必然是一些在犯罪道路上死心塌地走下去的亡命之徒，死硬分子。他們不僅狡

猾詭詐，有反偵查的作案手段，而且可能幾進幾出，有逃避政法機關打擊的經驗。

現在，他們會把負隅頑抗堅持到最後一分鐘。

公安機關並不輕信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問題在於，沒有口供就很難搜出槍枝和

贓款。能否拿下口供，已成燃眉之急。

已經過午了，汪家仁和汪家禮還沒吐口。於凌舜走上4樓，對楊加林說：&ldo;現在

看來得你出馬了！&rdo;

楊加林也很焦急，固有此意。他是一位近七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的公安局局長，

也是參與圍剿&ldo;3&iddot;8&rdo;串案犯罪團夥的普通一警。全市公安民警與這一小撮犯罪分

子的殊死搏鬥經歷了好幾年，現在是面對面短兵相接、刺刀見紅的時候了。對&ldo;3&iddot;

8&rdo;串案犯罪團夥的鬥爭，在許多方面都是超常的，破例的。手段為目的服務，把犯

罪分子攻下來就是勝利。楊加林略作沉思，站起身向樓下走去。

局長拿口供

突審汪家仁的同志見楊加林走了進來，對汪家仁說：&ldo;這是我們市公安局的楊

局長。&rdo;

汪家仁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楊加林，問：&ldo;能看看工作證嗎？&rdo;

楊加林拿出警官證，給汪家仁看。汪家仁看後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更加緊張了。

他沒想到，繼那位姓於的副局長之後，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也會來審他的案子。

對這個人說些什麼呢？楊加林用沉穩而犀利的目光凝視著汪家仁，略作沉思。

對他交代&ldo;坦白從寬&rdo;一類的話不行，這個人犯下的是死罪，法律不會寬宥他。要

對他說實話，更要從精神上壓倒他，迫使他放棄與人民專政機關敵對、負隅頑抗的

態度，老老實實地交代罪行。

&ldo;汪家仁，你坐穩了。&rdo;楊加林聲音不高，但句句含威，&ldo;我們和你們打了好

幾年交道了，你們幹了多少案子，你們清楚，我們也清楚。不然，&l;10&iddot;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