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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那樣,最近大家都忙。」沈鹿鳴想草草帶過去。
「他那個……還好嗎?」周嵌指了指腦袋,有點兒說不出口。
「醫生說已經比之前穩定了。」沈鹿說。
「你別嫌我多事,不問清楚我不放心,」周嵌又給兩人滿上。
「怎麼會,知道你關心我。」沈鹿鳴笑了笑。
「他沒再……沒再那什麼你吧。」周嵌舔了舔嘴唇。
「沒有,那套房子是兩室兩廳的,我倆都不住一起。」沈鹿鳴邊說邊夾了口菜。
「啊,」周嵌顯然鬆了口氣,「沒住一起好。」
沈鹿鳴抬眼看見周嵌這個樣子,又笑了一聲。
「實話說鹿鳴,」周嵌抿了一口酒,「我到現在都不理解你是怎麼想的。」
「不過,」他不等沈鹿鳴說話,自己又接著說,「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吧,也不一定需要所有人都理解。」
「說得好。」沈鹿鳴十分認可週嵌的這句話,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放心,我現在沒有那麼想死,我會注意安全的。」
「反正你自己有數,」周嵌一下喝猛了,夾了幾口菜壓了壓,「鹿鳴,你也二十七了,對自己好一點兒吧。」周嵌沒抬眼,卻說得發自肺腑,
沈鹿鳴是一個好人,很正義很善良很有能力,就是對自己,太不好了,他倆兄弟這麼多年,周嵌比其他人都有感觸。
「行,都聽你的。」沈鹿鳴笑了,至少在這一刻,這麼說一句也沒什麼不可以,被人放在心上他很開心的。
但有些事兒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和解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兩個人聊到餐廳快要打烊才走,喝的不多但也不算少,出了餐廳就各自打車走了。
回了家沈鹿鳴看見湛林的房門虛掩著,裡面隱約傳出來幾聲湛林的聲音,可能是在開視訊會議,沈鹿鳴進浴室沖了個澡,回了房間。
暗黃色的燈光讓人非常有安全感,沈鹿鳴靠在床上不想動,可右手還是不覺伸到床頭櫃裡拿出那把漂亮的匕首。
他摘了手錶,之前的痕跡還沒消除,甚至血痂都沒掉完。
這證明留給他發揮的空間不多了,
沈鹿鳴輕輕比了比,很快就規劃好了一條線路。
血珠冒了出來,這次劃的挺深,傷口周圍都變了色,很快就淤青一片,再加上之前的劃痕瘀血也沒消,看上去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直到血快要滴在地板上沈鹿鳴才抽了張紙壓住傷口,斑斑血跡讓他安心了不少。
這次確實不為什麼,就是單純想讓自己平靜平靜。
週三早上一睜眼,沈鹿鳴就收到了各大平臺的生日祝福,他洗漱完沒急著出門,而是跑到陽臺狠狠呼吸了幾口空氣,好像二十七歲的空氣都不一樣了。沈鹿鳴正要穿鞋出門,湛林從房間裡出來。
「我先走了,我剛剛把陽臺的窗戶開了,透透氣,你走的時候記得關上。」沈鹿鳴穿上鞋,手已經按上了門把手。
「好。」湛林說,那邊傳來關門聲,算是回應。
午休的時候,李勛抱著個箱子進來了。
「鹿鳴,祝你生……」李勛話還沒說完,沈鹿鳴一秒起身拽住他,關上了門。
「哥小點兒聲哥。」沈鹿鳴現在畢竟是個經理,他可不想讓同事知道他生日,至少不能當第二個徐立和劉小浩。
丟不起那人。
「哎放心,這會兒外面沒人了。」李勛把盒子放到牆邊,他知道沈鹿鳴這種事情從來不願意高調。
「給你買了個伸縮架,臺式、筆記本都能放,你之前總叫著肩膀疼,別過幾年頸椎真出問題了。」李勛和沈鹿鳴也認識四年多了,部門裡也就他倆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