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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柳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剩下褐色的枝條，很寂寞。他穿一身黑色的修身呢子大衣，裡面搭一件灰色的毛衣，看起來都很單薄。

“圍巾，給你。”

陳瑾南看了一眼，沒伸手拿。

天氣很冷，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黑白一襯，對比明顯。他的鼻子都凍得發紅。餘笙踮著腳把圍巾圍到他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剩下的自然垂在他的胸前。

“戴上暖和。”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今晚真的很冷。

陳瑾南低低的說了句：笨。餘笙沒聽清，反問他。他不說話，把一個盒子遞給她。

“這是……”

“聖誕快樂。”

“啊……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

“沒關係。”

陳瑾南把盒子放到餘笙手心，趕她上去。“很冷，快點上去吧。”

餘笙拿著盒子輕輕說了句：“謝謝。”

精緻的絨面小方盒，面上有緞帶包裝。餘笙捏在手裡，想著要不要拆。

君君洗完澡出來搶走了餘笙手裡的盒子。“呀，有禮物。”

香香：說，哪個男生送的。

小師妹湊過來從君君手裡拿過來拆開。

“哇，卡地亞手錶。阿笙，你釣了個大財主啊？”

餘笙拿過手錶，是卡地亞經典款的女表，好像要花不少錢吧。

君君：阿笙，從實招來，是誰送的？

餘笙沒說話，把表裝好放進抽屜裡。明天去還給他，她想。

“睡吧。明天考英語呢。”

香香：真不知道學校怎麼安排的。明天聖誕節，我們居然要考試。

小師妹：就是就是，人家明天想出去豔遇嘛。

餘笙：……

後半夜的時候雪下得很大，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世界都是粉雕玉砌，白茫茫的一片。考試從九點開始到十一點半結束，餘笙給陳瑾南發了簡訊說中午請他吃飯。

此時的陳瑾南在上海，和蘇青陽一起討論上次那個專案。收到簡訊的他呆了一會兒。蘇青陽見他走神，便問：是誰啊？

“沒什麼”他手指飛快輸入一個字。——好。

餘笙考完試出來回了一趟宿舍，把那個絨面盒子拿出來放進書包。十二點正餘笙到了約定的飯店，但是陳瑾南沒出現。她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小時，他才杉杉來遲。他夾風帶雪地從她對面走來，眼神一直鎖定著她。餘笙忽然生出一種他趕了好久的路的感覺，風塵僕僕。

事實上，也確實趕了路，收到餘笙的簡訊，他訂了機票飛回來，跟蘇青陽說下午再過去。蘇青陽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沒關係，我沒有等很久，我們進去吧。”

餘笙提前在這家店訂了位置，因為是聖誕節，一座難求。她詢問陳瑾南要吃什麼，陳瑾南邊脫下外套放在椅背上邊說：隨意。然後餘笙就隨意地點了火鍋。她本來點的清湯鍋底，陳瑾南插了一句：你不是喜歡吃辣嗎？

餘笙：……你能吃嗎？

陳瑾南：恩。

然後餘笙就點了個麻辣鍋底，還有肥牛，金針菇，蔬菜，豆腐，山藥，木耳等等配菜，還要了粉絲。

“這樣可以嗎？“餘笙詢問。

陳瑾南點了點頭。

☆、情深不壽（二修）

鍋底燒開了以後，餘笙開始往裡面放東西，一股辛辣又誘人的味道撲鼻而來。她放好菜進去，先是肥牛，然後是木耳，豆腐，山藥……，又調了醬，見陳瑾南不動手，也幫他調了一份。

“我們先吃東西吧。”

天冷，來吃火鍋的人很多，環境有點吵鬧。餘笙一聲不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