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滿室旖旎(第2/4 頁)
微微戰慄起來。
他年紀雖小,但素來早熟,心思深沉,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對周旖錦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是最原始最難以遏制的那種愛與欲。
他想起海棠樹下週旖錦巧笑倩兮,嬌俏地捏著琉璃杯,又想起貴妃冊封那天她站在高臺上,一雙鳳眼睥睨眾生,還想起來她被最落魄、困窘的自己握住的手,她聽見雷聲時那一刻脆弱的眼神,她逶迤的裙襬,馬球場上獵獵的鮮紅……
這樣卑劣的念頭驟然浮現在心間,魏璇滿腦子都是聖賢訓誡,可女子清揚婉兮的模樣卻怎樣也抹不去。
他通讀了無數聖賢書,可他心裡清楚,自己從來不是什麼端正君子。
在她面前產生這樣熾熱的情緒,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魏璇耐不住,低吟了一聲,顫抖地說道:“微臣被下了藥,還請娘娘……不要靠近。”
他既覺得自己可笑,質子之身,覬覦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位比副後的貴妃娘娘,又帶著些隱秘的興奮,惡劣的想咬住她殷紅的唇,看她倒在這木板床上,珠釵散亂,聲音繾捲纏綿。
周旖錦腳步一頓,忽然才想明白他所謂的“下藥”是哪種意義,想明白自己是被當做那引他入局的宮女被陷入此地,頓時有些羞愧,又感到十分恐懼。
一是自己深陷此局,若此情此景被人看見,以魏景的脾氣,定不會輕饒了她,再者,眼下魏璇的狀態看起來怎麼都不對勁,此時他還堪堪能忍耐,但萬一失了理智,要對自己用強,他那樣的力氣,自己定是抵抗不得……
念及此,周旖錦更努力拆開床板,她並非嬌弱,但從小錦衣玉食,經驗不足,半晌只是堪堪將床架子拆的有些散,怎麼也取不下。
正當周旖錦愁苦之際,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悶哼。
“微臣來吧。”她轉過頭,看見魏璇已經撐著身子站起來,他額頭上出了薄汗,眼底一片猩紅,右手提著短刀,左手卻鮮血淋漓,溫熱的血液順著他修長的指尖滴落地面。
見到此景,周旖錦愣了一愣。
魏璇為了保持冷靜,竟割傷了自己的手?
他眉眼半垂,像是做錯了事討罰,站在原地接受她的打量。
事不宜遲,周旖錦也未推辭,趁著他因疼痛尚保有理智,同他一起迅速拆了床板,往窗子上拋起砸過去。
魏璇雖被藥力影響,身子骨確是剛勁有力的,不過三兩下便將床板卸的七零八落,窗子上也被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恰能容周旖錦鑽過。
手上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倒將方才的意亂情迷壓下去許多,魏璇仰頭望著那小窗,說道:“容微臣冒犯,娘娘踩著微臣的肩膀從窗子翻過去即可。”
周旖錦實在是累著了,微撐著腰平息呼吸,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架子禮儀,點了點頭。
二人都沉默無言,周旖錦甚至感覺自己聽得見他劇烈的心跳聲,心底不禁有些泛寒,他這樣大的力氣,好在是個正人君子,方才若對自己做些什麼,她怎麼可能抵抗的了。
魏璇蹲下身來,讓周旖錦坐在他肩頭,沒受傷的右手虛虛扶著她腿側。
他站起來很高,周旖錦手撐著窗邊,一用力便坐了上去,窗子離地面有些高,周旖錦看著腳上的繡鞋,猶豫了片刻,望著底下魏璇泛紅的臉頰,微顫著聲音說道:“你轉過身去。”
魏璇原只是發愣,被周旖錦這樣一喚,忽然又亂了心神,忙轉過身去,低著頭說道:“微臣遵命。”
不一會兒,聽見外面“咚”的一聲響動,魏璇站在原地,又等了許久,才慢慢轉過身去,望著空空如也的窗邊發愣了一會兒。
屋外是一片草地,周旖錦將繡鞋先丟下,又光著腳跳下去,只是膝蓋磕出了一小片淤青,並無大礙。
她迅速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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