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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說的三天,姑且等等看。」容予無所謂道,說完,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這節骨眼上……死馬當活馬醫吧,他要真能有辦法自然再好不過。」
片刻前,刁寺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拼命想了一會,還便想到了蜃氣。
刁寺迫不及待道:「是這樣,小說原本的劇情線和結局,其實我本來差不多都構思好了,那些情節裡肯定會有解決蜃氣的法子……哦,可能也不該說是我構思出來的,畢竟很多情節的靈感都是突然出現在我腦海里,或者我做夢夢到的,大概就是你們說的……觀測?反正就是,雖然我沒寫出來,也不太記得,但是你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記得起來!」
容予不為所動,冷冷道:「可是我怎麼記得,在你的書裡,江自流早早就能夠去往開陽界了?我記得……按照你小說後半截的走向,結局多半是江自流拋下了這個世界一走了之,帶著後宮們去開陽界幸福生活了吧?你哪來的解決辦法?」
刁寺神色慌亂了一瞬:「……是,是……但是我記得,在我得到的靈感中,最後還是有人解決了蜃氣的問題,只不過不是江自流,所以我也沒注意,所以……所以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想起來這個方法,三天,三天就夠了!」
容予收回思緒,和陸識途並肩踏入了容百川的洞府。
容百川正坐在桌邊擺弄著一個小丹爐,見容予進來,眼神一亮,笑道:「阿予來啦。」
容予看容百川氣色好了不少,也長了些肉,終於不再是骨瘦如柴的重症病人的模樣了,心裡也鬆快不少,笑了起來:「師兄這是在做什麼?」
「哦,你說這個?」容百川點了點丹爐,笑道,「這門派都倒了,我不能坐吃山空啊,所以就先煉著丹藥,也能有點事做。」
容予看他精神很好,便也點點頭:「師兄喜歡便好。」
兩人聊了一會之後,容百川似乎想起了什麼,猶豫著看了容予一眼,糾結道:「阿予……其實,還有件事……」
「就是,那個江成雪……他在宗門大牢裡,他一直說,如果你回來了,他要見你……」
容予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面色逐漸複雜,蹙眉道:「宗門都沒了,他還沒走?」
容百川的表情也不大好看:「對,先前我遣子煦去替我採煉丹用的靈藥,路過宗門訓誡處,他看見……關著江成雪的那間,有人影。還是因為他提了這個,我才想起來這回事。」
子煦是後來唯一留在秉真峰上的小道童,願意留下來繼續照顧重傷的容百川。正是因為有他在,容予才能夠放心去處理江自流的事情。
容予默了默,先是有點疑惑:怎麼關在訓誡處,不在地牢?訓誡處的是宗門大牢的地上部分,主要是給犯了小錯的弟子閉關反省的,僅僅是條件簡陋一些,算不得真正的牢獄,甚至有弟子需要閉關卻無處可去時也會申請來此。而訓誡處地下的地牢才是真正關押犯人的地方。
陸識途似乎看出來了容予在想什麼,解釋了一句:「當初我與師伯確實想關他進大牢,但其實以他的修為,宗門大牢是關不住他的。所以準確來說,他……」
陸識途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然後垂下眼繼續道:「他是自願留在訓誡處沒離開的。」
自願留下……是為了什麼?難不成真就是為了和自己見一面?
容予的心情複雜極了。一方面,他想到如今大陸正面的情況都是江成雪開啟通道放出蜃氣所致,他還想到江成雪欺騙利用自己多年,潛伏在破山峰調查十二樓,最後還直接偷走了玉環,這才造成了禍事。
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起來,在流雲澗的時候,聽到的那些魔修說的話。對大陸正面來說,這是一場災難,但對大陸反面來說,這卻是唯一的生路,而江成雪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