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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的急,眼瞼下方淺淺的一抹微紅,鳳眼微挑,透出別樣的嫵媚來。不禁笑了:“三哥可是遇到了什麼喜事,這樣高興。”
殊兒斟了茶來,太子笑意盈盈掃她一眼,贊笑道:“殊兒今日穿的好生別緻,孤差點沒有認出來。”
殊兒白皙頰上霎時滿上酡紅,啐道:“太子殿下只管與殿下說話,怎就說起奴婢來。”
太子哈哈大笑:“這就不對了,孤誇你,你倒還埋怨上孤了。”
殊兒輕輕甩袖擲了茶盅,面紅跺腳:“殿下也是一國儲君,竟這樣油嘴滑舌。”再也不看他,扭身便走了。
上官漫看著她離去背影,忽就微微一笑。
太子道:“十二妹,我近日受了許多門客,你可覺得好。”
她回過神來:“那自是好的,只是三哥,集思廣益雖好,還需要有自己的主意,能夠辨明精髓糟粕,識得人才,才是一個君王應備的才德,莫被人輕易左右了去。”
太子笑著打斷她:“諾諾,許久未見,你又對我說教起來。”
上官漫也笑了:“確是,有皇嫂在側,自不用我多嘴。”
太子臉上笑意微微一斂,隨即又笑了:“在這門客裡面倒是有個有趣的。”“是麼?”她輕輕託了下巴,烏髮散落頰邊,無限慵懶:“三哥講來聽聽吧。”
太子灼灼瞧她,道:“倒也沒有什麼,只是那門客與我講了一個故事,聽著倒是有趣。”他飛速掃他一眼,才道:“聽說西方有個國度,極是注重血脈,為了不使血脈雜汙,規定皇室兄妹可以成婚,我倒不知這樣的奇聞,細細想來,還是極說得通的。”他呼吸驀然急促,目光犀利,不放過她一絲表情:“十二妹可有什麼感觸?”
上官漫眉心頓蹙,已然翻臉:“三哥廣招良士,妹妹極是贊同,可怎能聽這等佞人的胡言亂語,兄妹成婚敗壞倫常,這是自古的道理,三哥難道不知麼?”
太子面色如死人般灰敗,方才似是百花爭豔的春日,霎時冬雪飄飛,萬物枯竭,他雙目無神,坐在那裡只似搖搖欲墜。上官漫未想他反應如此劇烈,懊悔話說的太重,他只說個趣事與她聽,她倒諷他一番,忙喚了聲:“三哥,我一時口快……”
他倏地抬掌打斷,勾頭坐在對面,暗影遮在他眼底,陰鬱的一片,只看不清他神情,上官漫不知哪句言論觸動他如此,無措而擔憂:“三哥,你……你怎麼了?”
太子重重吐一口氣,低著頭不看她,只管灌茶:“孤沒事。”
一時寂籟。
羅姑笑著從庖廚探出頭來:“太子殿下,老奴做了木蘭酥餅,可是一塊用麼?”
木蘭酥餅……太子只覺額上血管一瞬腫脹起來,他漠然握了拳,聲音微微顫抖:“那個,不是赫連瑜喜歡吃的麼?”卻是問她。
上官漫頓有些不自然,只似心事被戳穿,尷尬而羞赧,竭力平靜笑了:“三哥這話說得,木蘭酥餅只容他一人吃的不成?”
太子應一聲,深深蹙眉:“我厭惡死了木蘭酥餅。”
上官漫愕然,隨後便有些難堪,羅姑見太子不應聲,早已鑽進了庖廚裡去,院內唯餘了兩人,風吹梧桐枝葉,沙沙作響,當真靜的詭異,上官漫放柔聲音笑道:“不喜歡不吃就是,我讓羅姑坐了杏仁酥來,咱們一起吃可好。”
太子神色這才緩和了些,道:“不必了,既然做了,總不能扔掉,再說孤也不餓。”依舊沉著個臉。
上官漫第一次拿捏不住他的情緒,思前想後,方才他提及血脈,太子妃家世顯赫,兩人成婚天造地設的一對,怎會汙了皇室血脈,他這樣介意血脈之事,莫非是……不禁微笑:“三哥覺得殊兒怎樣?”
太子一愣,抬眼瞧她,面色依舊陰鬱:“極好,你提她做什麼?”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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