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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家眷環繞的孟老爺感覺如坐針氈。書房內,已經打了三天地鋪的孟老爺嚴肅地考慮了一下生存大計,心裡忽然一動,要不他索性做個順水人情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二無後這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兒子麼?想著想著,孟老爺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也不和自己較真了,開始慢悠悠地考慮著孟良的婚宴事宜。
大婚當天,楊伊手攥著紅袍,小臉緊緊地繃著,任憑侍女們拿著嗆人的胭脂腮紅往自己臉上塗塗抹抹,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楊伊心裡反而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如果這是夢境的話,他真希望能一夢不醒,看著掛滿紅菱的門房,靜靜催淚的紅燭,以及來來往往忙碌的侍女,喜婆臉上的甜笑,孟夫人指使僕人在廂房掛著喜字的樣子,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讓楊伊不敢相信。恍惚間看到孟夫人放大的臉,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後喊到“阿花,把胭脂拿點,還需要補點粉”然後在他臉上又蓋了厚厚的一層,一邊細細地囑咐一些婚禮細節,聽著孟夫人耳邊的絮絮叨叨,楊伊心中的幸福感又冒出來不斷地衝擊他的小胸膛,就是他親孃對自己也不過如此吧。
孟夫人看著被打扮成瓷娃娃的楊伊表示分外滿意,一揮手,門外的嗩吶吹得更加響亮,在眾女環繞下,楊伊懷著惴惴不安的心走出房間。
孟良這邊是孟老爺和孟家少爺坐鎮,現場一片混亂,誰都沒想到孟良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居然這麼怕上妝,居然小兒無賴般的偷偷地卸掉好幾次妝容,喜婆早已急的團團轉,還是孟家三少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喜婆補妝,將底液換成特制定妝水,終於在孟夫人那邊嗩吶吹起前搞定了孟良。
喜堂上,眾賓看著兩個同是一襲紅袍的男子攜手步入大堂,一個高大俊朗,一個靈秀可人,三拜過後,不顧眾賓詫異的眼神,孟良拉起楊伊的手,眼中充滿莊嚴和深情,對著天地,對著眾賓,對著自家愛人那雙可愛的雙眼朗聲大喊:我孟良,今娶你楊伊作為我一生的伴侶,天地為證,從今日起,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願永遠愛你、寵你,一生一世忠心於你一人,如有違逆,人神共棄。看著孟良認真的眼神,聽著他的誓言,楊伊的眼眶溼紅,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孟良許下他的嗎,世間夫妻的伉儷情深也莫過於此,轉而粲然一笑,眸光閃閃,回握著孟良的手,那他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眾賓還沒來得及消化孟良的宣言就又在恍惚中聽到一個清脆的男聲:我楊伊,今下嫁於你孟良,天地為證,從今日起,無論順境還是逆旅,無論喜悅或是悲傷,生死相隨,我願永遠愛你、尊敬你,一聲一世只忠心於你一人,如有違逆,人神棄之。誓言簡單真摯,兩個男子並肩而立,親密無間,讓眾賓稱歎不已。時隔數年之後,那天參加婚宴的賓客已是白髮頹然,他們對那天地為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此乃是江湖數年美談。
☆、番外之小廝向學
瀟湘竹苑內,孟良和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品茶論道,楊伊彎下身子調煮茶葉,風葉蕭蕭,竹林沙沙作響,孟良的這位故人乃是先皇欽點的監國,曾得孟良拂照,倖免於奸佞小人的迫害,由於兩人都對道法頗有心得,遂約定每年的八月初八相約在這個竹林以道會友。
楊伊歪著可愛的腦袋,聽兩個人的交談,感覺自己似在雲霧裡一般,腦袋暈暈乎乎的,為什麼孟良會說“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表情似是意有所指,而那個監國長長地喟嘆一聲“孤鳳竟不至,坐傷時節闌”然後就沉默了下去,無法強顏歡笑起來,兩人均是少話之人,一時無言倒也不尷尬,而是斂神靜坐,倒是自己這個煮茶人心裡如貓爪一般癢癢,恨不能上前說上兩句。
黃昏翩翩而至,天邊掛起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孟良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抱拳,“柳兄,天色已晚,小弟先行告辭,青山不見,綠水長流,明年再會。”那個中年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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