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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林聽得目瞪口呆。阿蒂妮又說道：&ldo;其實你現在所做的這些，王室早就想做了。任何一個統治者，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有更穩當的手段來掌握一切。只不過以前王室想要這麼幹，一定會被所有的貴族反對。而現在卡耳塔剛剛結束戰爭，許多領主的實力都沒有恢復，他們的反抗會很微弱。用王室全心全意的配合，加上你地軍隊，這樣地改革一定會順利許多的。在將來地某個時候，就是王室的人享受這一切，或者說他們等不耐煩了，會想著給你投毒什麼的。&rdo;

&ldo;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rdo;韋林苦笑著說道，&ldo;無論如何，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客人了，多少表現一下嘛。&rdo;阿蒂妮笑了笑道：&ldo;即使我不說，你也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只不過你大概是拒絕去想某些可能性而已，可不是說你這人就真是傻瓜了。&rdo;

阿蒂妮笑的時候，先是鼻子輕輕地皺了起來，然後才是嘴角的弧線，再是臉頰上的笑容。她看起來成熟果斷，但是這一笑，卻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韋林呆呆地看著她，突然說道：&ldo;你若是再這樣笑幾下，那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了。&rdo;

這話雖然輕佻了些，但是顯然阿蒂妮還是愛聽的。她先是含笑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所以說啊，你娶女王陛下才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如果他們有顧忌的話，最多保留女王的王位，你作為親王共同執政就是了。&rdo;

韋林搖頭嘆息道：&ldo;婚姻大事，怎麼能夠如此安排呢？我更希望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去管能夠得到什麼好處。&rdo;阿蒂妮悠然道：&ldo;婚姻大事，正該考慮周詳才是。身為上位者，就是該要多想想後果才對。更何況，若你是個農奴，難道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rdo;

&ldo;你若是不這樣做的話，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夠壓服王室。&rdo;阿蒂妮望著遠處的湖面，略帶些疲憊地說道，&ldo;那些人雖然做其他事情，幾乎都是一無是處，但是惟獨在宮廷中的鬥爭，卻是經驗豐富的。對付這種人，只有一種方法最有效，那就是全部殺光。但即使你做得出來，那也立即就是會引發新一輪的戰爭了。只是為了你自己不娶那個女人，值得這樣嗎？&rdo;

&ldo;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難道我就這樣讓人……嗯，不願意接近嗎？&rdo;韋林這樣問著，阿蒂妮馬上回答道：&ldo;因為如果你失敗了，赫爾姆霍茨家族就會一蹶不振的。王室不會放過我們，而你卻有足夠的胸襟容納我們。即使現在我們衰落了些，但是作為一個家族來講，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rdo;

韋林默然片刻道：&ldo;阿蒂妮，你冷靜得可怕。有時候我會想，可惜你是個女人。&rdo;阿蒂妮低下頭去說道：&ldo;如果不是這樣，那還能夠是什麼樣的呢？也許我會像那些正常的貴族女子一樣，這一生就是在城堡裡面被父母飼養，然後再嫁給一個男人，換來家族的利益。有些時候，我也想過要放棄的，什麼事情都不想，任憑命運的安排。不過我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後代，我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rdo;

&ldo;責任嗎？果然是有得有失啊。&rdo;韋林呆呆地說道，&ldo;可是如果我放下一切，遠走他鄉，豈不是就可以不用承擔任何東西了嗎？&rdo;

阿蒂妮猛地回過頭來看著韋林，想要辨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她認真地說道：&ldo;無論如何，一個人不能夠是隻為了自己而活。&rdo;

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一百四十八章 - 都很委屈

像阿蒂妮這種理智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