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皇后》(第1/3 頁)
疲勞的身子,忘記了餓與渴,紅豔的倩影,忘記了時與地。
站在仿造的大明宮前,醒目的紅妝讓宮女太監們遠遠齊望,皇宮已經二十多年沒這麼熱鬧了……
良久,皇帝耶律賢才微醉著來到寢宮,看到蕭綽,他就氣道:“怎麼回事,怎麼把愛妃獨自丟在這裡?來人吶!”
“陛下莫怪,是我讓她們都下去的。”
耶律賢暈乎乎地一把握住她右手,蕭綽本能地一縮,卻仍被耶律賢牽走。
耶律賢直接躺在床上,蕭綽卻坐在一邊。
“你小名叫燕燕,以後朕就叫你燕燕。”
咳嗽幾聲,耶律賢醉醺醺地笑道:“朕知道,你心裡還在想著他,你放心,朕不是壞人,不會強制你幹什麼,馬兒它不願吃你的草,即便用鞭子抽打,也無濟於事,漢人有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何況朕不愛吃瓜……”
哼哧一笑,年僅十六歲的蕭綽,終於露出了天真可愛的笑臉,“陛下既然懂這個道理,那幹嘛還召我進宮?”
看她笑了,耶律賢也笑道:“這就對了嘛,美若天仙,為何不長駐笑顏,生氣,對身體不好,呼……朕渴了,要,要喝水……”聽到“喝水”二字,蕭綽起身就去找水,喝完三杯奶茶,她才想起耶律賢。
喝罷,耶律賢朝她鼻上颳了一下,遞個媚眼,他就閉目道:“朕,四歲時,父皇母后就被叛賊所害,從此只一個人睡覺,十七年了,朕都習慣了……你嫁給朕,本來我倆要同床共枕。”
指著呆立的蕭綽,耶律賢笑道,“呵呵,可朕不想強人所難,今天起,你睡一張床,朕睡一張床,對了,不要告訴別人,朕累了,先睡了。”
說罷他竟真的睡著了,可蕭綽卻來精神了,“我就,這麼嫁給他了?”
滿目裡竟是紅豔華貴的裝飾,映得她的臉已看不出妝容,四下裡望了望,安靜得只能聽見窗外的春風。
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任憑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越灑越亮,越亮那身紅裝就越豔。
不一會兒她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早已咕咕直叫,她竟摸到御膳房,吩咐幾聲,開始大吃起來。
“還可口否?”
抬頭蕭綽便止住了,可滿嘴油膩,兩腮鼓鼓的,看得耶律賢強忍著未笑,甚覺可愛。
蕭綽咽不得下,吐不得出,捂著嘴要走,耶律賢知其為難,搖手示意她繼續吃,轉身欲走卻見一身窈窕,已出門去。
耶律賢也不去追,卻滿耳朵聽著下頭嚇道:
“陛下恕罪!小人該死!”
看著桌上幾個空碟子,耶律賢笑道:“都起來!統統有賞!”
剛要走,耶律賢笑問道:
“你們覺得貴妃可愛否?”
笑得暖如陽春,好不適意,然而眾人只是跪著,不敢稍動。耶律賢見他們怕甚,也不便再問,忽想起先皇為庖廚所弒,悲涼乍起,頓覺此地冷颼颼,寒悽悽,收緊上衣,兩手用力環抱自己,好似入了冰冷的地窖裡。
瞅眼地面庖廚們,耶律賢即抬步緩緩離開了。
瞥到耶律賢的背影,御廚們擦擦額頭的汗珠,竊竊私語道:“誰說皇帝胡亂殺人啊,陛下不挺好的嘛!”
“是啊,輕聲細語,真不像傳說的那般嚇人。”
一廚師點點頭,“我看他的背影,倒挺孤獨的。”
“噓!幹活,別活膩歪了,走走走,幹活去……”
翌日大宴群臣,被皇帝牽手的那一刻,蕭綽的眼神卻久久地望著低首飲酒的韓德讓。
歌舞中,已被封為秦王的高勳,斜著身子跟行宮都部署女裡陰笑道:“蕭思溫現在的氣焰囂張得很!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周妲己,漢呂后?”
女裡瞅了眼對面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