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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不用做什麼。
然後,扶媛再朝床榻方向去,沒走幾步,就被亂扔到地上的鞋子絆住了。
再環視一遍房間其他地方,視線在梳妝桌定格,裝著胭脂水粉的盒子擺放得亂七八糟,沒一點姑娘家的模樣。
見此,扶媛哭笑不得,果然不能太寵,不然容易失掉分寸,身為女子怎可不收拾得整齊些,別人瞧了失體面。
畢竟這裡不是自家府邸,而是季府,多多少少得注意點兒形象。
她心道: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地說教一番方可。
扶媛彎腰撿起鞋子,擺到床榻下方的踏板上,見扶月臉頰出了些薄汗,想把對方壓著的薄被挪開。
卻不曾想看到了系在她腳踝處的鎖鏈。
怎麼系一條鎖鏈在腳上?
看了幾秒,扶媛抬手觸碰上。扶月感受到腳踝傳來一道不屬於自己的溫度,猛地掀開眼兒。
「誰?」
語調帶一絲起床氣。
待看清床邊人的容貌,扶月才冷靜下來,順著扶媛目光看,落到鎖鏈上,下意識地縮了縮腳,藏回裙擺之下。
扶媛注視著她:「你腳上的是什麼?」
扶月坐起來,掩飾性地打了個哈欠,故作輕鬆姿態,聳肩道:「鎖鏈。」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是鎖鏈,扶媛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什麼時候有的?你為何戴這個東西?」
「我、我看話本裡面的女主插畫戴著挺好看的,就找人做了一副自己戴。」扶月是絕對不會供出季玉澤的,否則扶媛會胡思亂想。
自家妹妹喜歡看話本,扶媛一直是知道:「真的?」
扶月彎下身子,穿好鞋子,順道躲開扶媛的視線,免得被她看出說謊破綻:「真的,我騙你作甚。」
確實沒有理由騙人。
是自己太敏感了,扶媛鬆口氣:「嗯,對了,你房間怎麼那麼亂,叫季府下人瞧見了不好。」
悅梨院有專門收拾她們房間的丫鬟,但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扶家,而是季府。
凡事該注意點兒的還是得注意點兒。
扶月撇了一眼梳妝桌,笑道:「姐姐放心罷,我在出門前都會整理一回的。」
怕扶媛繼續嘮叨,她忙洗臉漱口,裝作時間很緊的模樣:「時辰不早了,我得找他一起去查案了,你自己用早食罷。」
扶媛努了努嘴巴,想說些什麼,可後面還是沒說出口。
沒一會兒,扶月通行無阻地進入蘭竹院,走到半途,目光被草地上的人吸引過去。
她呼吸不自覺地放得很輕也很緩。
青年一襲素色衣衫。
他垂著眸,瞧著十分乖巧,一手虛抱著膝蓋,一手抬到不遠處開得正艷的花兒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花瓣紋路,長腿半曲,赤足踩著草地。
肌膚在太陽底下,宛若雪蓮般白嫩,傲雪霜華之資,清冷明淨。
美得飄渺極了。
叫人看了,容易升起蹂躪、想在上面留下一道一道痕跡的心思,扶月也不例外,不過下一秒,她唾棄冒出這種想法的自己。
忽地,季玉澤抬眸,撞入扶月的眼,他指尖一頓,一片花瓣被掰了下來。
扶月綻開一抹笑,正欲說話,這時小秦從外面跑進來,第一時間看到的是站著院子中的她。
「扶二娘子,您果然在此,陸郎君來找您了,現在在府裡面等著,您趕緊過去瞧瞧。」
身為下人,傳達訊息是小秦的職責,他傳總比府裡其他下人來傳好。
陸郎君?
陸然還是陸少慈?
扶月腦子宕機了幾秒,轉而確定來人是陸少慈,季府的人都知道陸然是大理寺少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