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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儘是那些擾亂人心的畫面,季玉澤潮紅的臉,帶著喘的嗓音。
扶月輕輕地吐了口氣。
天空灑下第一縷陽光,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粉紅色,四周雲霞綺麗。
霞光透過窗幔,折射到躺在床榻外邊的扶月臉上。
她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抬手起來擋住眼睛。
緊接著,扶月習慣性地翻了個身,剛好面對著早已收拾妥當、坐在榻側的季玉澤。
白色裡衣微敞,露出她線條優美的頸項。
幾縷青絲垂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前,襯得扶月小臉更白淨,睫絨耷拉下來,卻無端顯得淚痣清晰。
「月月。」他鬼使神差地柔聲喚了一聲。
扶月陷於夢中,聽到熟悉的嗓音,不知道是誰。
她閉著眼睛咕噥著:「別吵我。」
今日,季玉澤穿了一攏素白色的緞子衣袍,袖角有木蘭花的鑲邊,以梅花簪束起的頭髮看起來多了絲慵懶。
文雅之氣迭生。
他溫柔地將扶月搭在臉上的手拿下來。
因她差不多臨近天亮才睡著,所以現在還沒醒,眉頭緊皺著。
坐著看了一小會兒,季玉澤抬起手過去,落到少女眉心,慢慢地撫平。
撫著撫著,視線停在她微抿的粉色唇瓣上。
看久了,他眸色產生變化,姿容絕灩的臉表情逐漸不自然。
話本上貌似有過類似的插畫。
手指下降,輕輕地點上去,力氣極柔地按了按。
真柔軟。
停頓幾秒,季玉澤斂了斂眼,收回手,修長的手指轉向水盆,捏乾白布,細細地擦著她的臉頰。
擦著擦著,扶月掀開了眼,惺忪地看著他,訥訥道:「玉奴?」
他彎著眼應:「你醒了。」
「嗯。」
她手臂撐著床榻,直起身體,往窗外瞟一眼,發現時辰不早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
扶月抬手活動了下身子,頓覺有點兒腰痠背痛,肯定是昨晚僵著,弄得血液不流通。
儘量不回憶昨晚發生之事,她怕自己沒臉見他。
季玉澤放下白布,指尖還淌著水,淡笑著:「晚些出府也沒關係,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也就不揪著:「我們今日要去哪兒?」
雖然知道要外出查案,但扶月卻不知目的地是何處。
一般是由季玉澤來安排的。
說來也奇怪,他幾乎整日整夜跟自己一起,怎麼總是能得到那麼多有用的訊息?小秦打聽的?
不太像。
不過無須糾結太多,與攻略扯不上邊的事,而且於她又無害,扶月沒興趣深入探索。
季玉澤抬眼:「去聽雨閣閣主母親的故鄉。」
扶月困惑:「為什麼?」
聽雨閣閣主的母親在聽雨閣閣主很小的時候便死了,她正是被先帝用於祭天的女子。
傳聞年老的先帝在世前頗為信任一位年輕的國師。
有一年大涼鬧旱災,死了不少人,國師提議用女子祭天來感動上蒼,從而獲得雨水。
占卜算到的女子是剛生下聽雨閣閣主不久的母親。
若不是生活於先帝在世的那個時候的人,對這些事情是不太瞭解的。但蕭老曾經卻跟季玉澤提及過。
蕭老還道了幾句讓他遠離朝中國師的言語。
當今聖上身邊的國師還是先帝時期身邊的國師,他如今在朝中依然可謂是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無人敢得罪。
再看死在百鳳閣梓娘衣櫃的人,死狀與之沒太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