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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差點滅了。
扶月看著, 牙齒微顫, 但自知不是害怕, 至於是什麼呢。
她眼神微閃躲。
盤坐起來的雙腿慢慢放開,他走下床榻, 輕跪於側板上, 期間手沒離開過她。
坐在榻上的扶月比跪在榻下側板的季玉澤高出一點兒,他向前傾,抬下頜,仰著臉與她對視,指尖輕壓著她心臟位置。
扶月眼睛對著季玉澤稍彎的鳳眸。
眸光流瀉間, 彷彿能捕抓到一絲絲看似與往日不相同的纏綿。
她一時看呆, 失聲輕喊:「玉奴。」
「月娘。」季玉澤按了按手下之處, 纖長的睫毛輕顫幾下, 垂眼由下而上地看過她, 「你這裡跳得很快。」
碰哪兒呢!
被輕輕擠壓的心臟跳動不受控制。
扶月頭皮發麻,臉發燙,用商量的語氣道:「嗯,我知道。別說話了,我先給你上完藥再說。」
季玉澤笑著搖搖頭,稍微抬膝一下,不經意間碰到她垂搭在下面的雙腿,帶出莫名旖旎。
「我可以了。月娘,脫衣裳罷。」
聽見他的話,扶月腦海里失控地略過少兒不宜的畫面,臉燙得差不多能煮熟雞蛋般,趕緊搖頭。
「不要,我脫衣裳作甚。」
「我給你上藥,你也受傷了不是嗎?」
言罷,季玉澤眼底清澈,神情專注,手將釦子一顆一顆地解開,露出她一大片白皙的面板。
原來是上藥,竟然想歪了。
懊惱的扶月猛地放下藥膏,用左手攏住衣襟,將乍洩的春光重新蓋住。
她一臉抗拒:「我的腰就是磕傷了下,沒大礙的,待會兒我回自己房間上點藥便可。」
準備翻身下去,卻被他一把摁住:「月娘,你助我,我助你豈不是有來有往,你何必如此排斥。」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扶月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之前身不由己叫人看光是迫不得已。
如今行動自如,怎麼還可以這樣,單是想想兩人坦誠相對的畫面,她都覺得不太能接受。
於是扶月堅決反對:「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季玉澤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話鋒一轉:「月娘,其實我想與你血肉相融。」
腦子頓時一懵,壓根不能及時轉過彎兒,扶月嚥了咽,眼睛瞪大,明顯不敢相信。
「血肉相融?」
他說的血肉相融,不會是把自己剁成肉醬,然後像吃小白那樣吃下去罷?
想到這兒,她眉間一抖。
不怪她這麼想,畢竟他的腦迴路新奇。
溫暖的梅香味布滿鼻間,比房間裡燃著的香更濃鬱,季玉澤往前傾了傾,抬眼道:「對,我想進入月娘的身體。」
好喜歡這種梅香。
他蒼白的指尖微動。
可是摸不著,也看不見,只能聞得到,一旦沒了便沒了。
扶月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咳嗽了好幾聲,弄得整張臉通紅:「進入進入,我,我的身體?」
什麼虎狼之詞。
季玉澤的手從她裙擺一寸一寸地往上挪,隔著衣裳覆到平坦的小腹上面:「我這幾日在想,可不可以剝開月娘的肚子,然後將自己塞進去。」
他定定地看著她小腹,眼神似乎略帶病態迷戀:「你裡面一定很溫暖,跟你的手一樣。」
咳嗽更嚴重了。
聽了這話,扶月差點咳死,懼意和羞澀交替,鬼使神差地把內心之話說出來。
「你說的進入是這個進入啊。」
像是沒看見她說的話,季玉澤自言自語道:「但不可以,不能剝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