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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 我與你相處得甚好, 我很喜歡這樣, 以後也想繼續這樣下去。」
季玉澤笑聲淺淡,指尖輕掠鎖骨而過:「很喜歡?」
「嗯,很喜歡, 但又有些害怕。」扶月不遲疑。
「為何?」他手沿著她手臂下滑,似不經意地落到她握著銀鈴鐺的手。
扶月感覺渾身的血液停住流動般, 咬了咬唇道:「有時候喜歡做一些事情是沒理由的, 不是嗎?」
拂過自己的手一頓。
距離很近, 她能瞧見季玉澤露出困惑的表情。
睫絨下拉, 微微遮住流光。
對啊,有時候喜歡做一些事情是沒理由的。
譬如想掐死小鳥、折斷蝴蝶翅膀,讓它自身自滅、將小白製成筆、把幾乎變成傀儡的扶月佔為己有。
一切美曰其名為理由的理由不過是人給自己紓解慾望找到藉口罷了。
唔了聲,季玉澤問:「那為何害怕。」
抬眸望向她發上戴著的雙鸞流蘇釵子,輕輕搖晃著。
扶月抬起眉眼:「我見過你殺人的樣子,害怕日後那把斧頭也會那般無情地劈向我。」
他失笑。
五指遊走在銀鈴鐺周圍,季玉澤娓娓道:「月娘,你怎麼會這樣想。」
扶月有點兒想笑,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對他來說,現在頂多算得上一個玩偶。
幾秒後,溫柔到極致的聲音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扶月耳畔,像細細密密的電流,緩慢地遊進身體各處。
「我殺安大夫,是為了救月娘,他要殺你,我自然不喜歡他。」
話一轉,季玉澤盯著她的眼:「但月娘你不一樣。」
扶月反問:「有什麼不一樣?」
季玉澤彎著唇,手指撩撥著銀鈴鐺:「你又不是安大夫,況且我喜歡你,不會殺你。」
此話一出,把她整不會了:「喜歡我?」
側面的玲瓏鏤空窗外的蝴蝶繞花而飛,有一隻駐在窗欞處,翅膀時不時一顫一顫。
他看了一眼:「嗯,你跟小白一樣討人喜歡。」
好吧,敢情他們不在同一條線上,說的喜歡不是一回事,而且,能不能別把她跟死去的小白放一塊?
扶月嚥了嚥唾沫,試探地問:「那你以後都不會殺我?」
實話說,大多數人都怕死,她不免俗,亦怕死。
季玉澤還在看她,蒼白指尖劃過她指縫,似有似無地插過,細細地把玩著,話語慢半拍地接上。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也是。」扶月頷首。
自穿書到現在,扶月好像終於弄明白為何系統先前給了兩個選項。
一是讓季玉澤愛上她,二是讓季玉澤心甘情願地娶她。
在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她大概能察覺到他貌似不會愛人,也不會共情,世人於他來說如過眼雲煙。
一個近似冷血動物之人怎會動心?
意味著她將永遠得不到他的愛。
扶月撥出一口氣,頓覺壓力山大:「我不會砸這個銀鈴鐺的,你拿回去罷。」
季玉澤一根指尖尚勾著銀鈴鐺的一條銀鏈,輕輕一動,撞擊聲又起。
她抿唇,感覺那被勾著的銀鏈似自己般。
他垂頭看著銀鈴鐺,看得略出神。
由於季玉澤淺白色的直襟長袍領口微松,再加上今日束髮用的是玉質極佳的墨玉冠,沒有墜下來的髮帶,露出好看的脖頸。
四周空氣滿是吸引人的木蘭香,扶月看著他,眨了幾下眼。
季玉澤沉默。
居然忍住了誘惑,是聰明嗎。
若不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