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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她一夜未歸,或者連續幾夜未歸,丫鬟也不會懷疑出事,從而上報給季夫人。
這般作為,使得季夫人不知扶月不在悅梨院,常日在外奔走的扶正林更不知。
派人守著扶月,扶正林沒有告訴季府的人。
一來是覺得沒必要,二來是家事,何必讓外人摻合進來,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扶正林拉下老臉,娓娓道來:「聽悅梨院的下人說小女兒連續幾晚未歸,今日也不見人影。」
「我怕出事,希望季大人能派些人手幫我尋尋。」
季明朗眉間鬆了松,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立即答應:「小事一樁,我這就讓府中下人外出尋。」
他們之間的談話原封不動地落入已靠近涼亭的季玉澤和小秦耳中。
小秦讓唾沫嗆到,止不住地咳嗽了好幾聲,引得他們停下,望過來。
道了聲歉,小秦稍偏頭,悄悄觀察一下季玉澤臉色。
一成不變,淺淡若雲。
季明朗為了顯示自己有在意這件事,特地當著扶正林的面問一句:「沉之,你可有見過扶家二娘子?」
季玉澤抬鞋履,踏上涼亭前的兩道石階,撩起眼皮看他身邊打手勢的小廝,面不改色回。
「不曾。」
小秦腳一崴,差點踩空摔倒。
扶正林很會察言觀色,知道父子兩應當有事商議,起身告辭:「麻煩季大人了,我還有點事,改日再喝茶。」
季明朗笑了笑:「好。」
視線落到季玉澤的臉,季明朗斂下笑,待扶正林走遠,便開始語重心長地說起婚事。
讓他看是否有心儀的女子,好早日娶回府,左右說了一兩個時辰才放季玉澤回去。
此舉無非是受了那日李府所見的刺激,季明朗只有季玉澤一個兒子。
延續香火乃關乎整個季府的大事,馬虎不得,他可以接受遲些成婚,但也怕季玉澤真的有龍陽之好。
不過季玉澤既不同京城女子往來過甚,也不同京城男子私交過密。
於是季明朗只旁敲側擊一番,並未強硬要求他作甚。
說到後面,見時辰不早了,便揮手叫季玉澤回去。
由始至終,季玉澤皆不發一言,而季明朗彷彿習慣了唱獨角戲,不加以呵斥。
扶月剛開始毫無睏意,躺著躺著,眼皮一合,便就此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一道冰涼的觸感自眉心而下,在緊闔的眼睛上方停留了一段時間。
落到自然淡粉的唇瓣,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好幾下,顏色深了點,由粉變紅。
這種顏色比大紅色好看多了。
季玉澤正要滿意地挪開手,陷入睡夢中的扶月不舒服地微微啟唇,一不留神,指尖插了點進去。
他皺了皺眉,卻沒馬上拔出。
原來會騙人的嘴,還會主動地含手指,像那隻貪吃胡蘿蔔的小白。
拔出了。
指尖溫潤暖和的感受隨之消失,季玉澤心底深處泛出一抹不知名湧動,給她蓋上被子,站到床沿。
眼皮猶如千斤重,扶月費了好大勁才掀開,第一眼看到的是季玉澤。
她嚇了一跳。
剛睡醒,夜色壓下,房間暗沉,冷不丁地發現床邊有一個人定定地看著自己,愣是誰也會被嚇到。
「醒了。」季玉澤掏出火摺子,點燃房中燈,「該沐浴了。」
聽言,扶月瘋狂眨眼,掌心滲出細汗,沐沐浴?
細細想來,是有兩日不曾洗浴、泡澡一番了。
但,她這幅死樣如何沐浴?
作者有話說:
蠢老古我弄了個晉江抽獎,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