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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影立在邊上, 精神不濟, 有苦難言,&ldo;我照顧不好皇上, 還是皇貴妃搬來靈兮殿親自照顧吧。&rdo;
&ldo;皇貴妃已經替你執掌宮務,還要替你是照顧朕?那朕要你這個皇后做什麼?&rdo;元景行橫眉瞪她。
&ldo;&rdo;
御醫正為他清理傷口, 這個尋常人疼痛難忍的過程, 元景行眉頭絲毫步驟,只顧著訓斥她。
滿殿的宮女太監都聽著,他絲毫不給她留顏面。
&ldo;皇后娘娘實在是不像樣。&rdo;德樂抱著拂塵站在皇貴妃身邊開口了,他揪起御醫解下的紗布, 其中混雜著一根湖藍色細長緞帶, &ldo;若奴才沒記錯的話,這是皇后你的緞帶, 竟然敢用這個胡亂為陛下包紮傷口, 陛下傷勢嚴重, 娘娘以此手段狐媚惑君實在是不可取!&rdo;
&ldo;&rdo;
尹蕊兒盯著緞帶, 譴責的眸光也同樣落到皇后身上。
時月影頭腦發昏,雙手揪著裙側,瓷白小臉在頃刻間赤紅。
垂首侍立的宮女們也皆偷偷側眸看過來。
此時御醫也趁機道,&ldo;臣為陛下上的藥是止血良藥,照理說陛下的傷口不應該再滲血的,陛下與娘娘這幾日還是各自安寢為好。&rdo;
&ldo;&rdo;一個個火上澆油。
柱子在哪兒,她一頭撞死得了。
她才是那個被欺負被連累的人。
始作俑者泰然自若地坐在木塌上,眉宇間儘是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的冷漠神色。
明明他開口說幾句就能解救她,他偏不像從前那般護她幾分。
等御醫上完藥膏包紮完畢,人皆散去。
時月影成了唯一留在他身邊的人,在男人的指揮下伺候他穿戴。
&ldo;湖藍色緞帶、明明是你搶了我的。&rdo;她控訴道。
&ldo;你的?你有什麼東西是你自己的?連你也是朕的!&rdo;
他不講道理,她也不理論了。強忍著手背燙傷的疼痛為他系衣襟玉扣,手很疼,眼眶裡淚水晃動。
&ldo;這點委屈都受不了?&rdo;男人的氣息溫和,聲音輕不可聞,&ldo;是朕從前將你保護得太好了。&rdo;
時月影充耳不聞,抬手去扣高處的那粒玉扣,撫平衣襟褶皺。
做完這些她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ldo;臣妾沒有委屈。&rdo;明眸閃亮,聲音輕盈,&ldo;陛下說得對,都是你的,小衣也是你的,緞帶也是你的,陛下每次自取當然不算偷不算搶了。&rdo;
她說不過尹蕊兒,說不過德樂,難道還說不過他了麼?
舊事重提,元景行繃不住了,&ldo;時月影你、&rdo;
&ldo;陛下每次辯論不過臣妾,就總是搬出權勢來壓臣妾。&rdo;她預判元景行的下一句,提前堵他的話。
&ldo;那你呢?你在旁人那受了氣,就回來發洩到朕身上?&rdo;元景行側額睨她。
語氣難得少了幾分暴躁,這話也是她料想不到的,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咂,元景行又道,&ldo;時月影,因為朕從前太寵你了,所以你一直都有恃無恐。&rdo;
何來寵愛?何來的有恃無恐?他胡言亂語。
心間焦躁,可眼前這個突然變得沒那麼暴躁的男人更令她不安。
元景行要通宵達旦地批閱邊關的奏報,她安寢不成。皇帝真將她當婢女使喚,端茶、研墨、續燈油樣樣事情都得她親自來。
攥著墨條乖順地研墨,元景行合上一本奏報,眼神一瞥,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