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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忻走到賈寶玉跟前,前擺都碰到了賈寶玉的膝蓋,肅容道:“你要真這麼想,那也真沒意思了,事到如今,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難不成我是那樣的人?”
賈寶玉低下了頭,徒忻卻站著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視線裡的衣襬沒有後退的意思,賈寶玉只好抬頭,站起來。距
128、夏日清涼複雜心情 。。。
離沒控制好,賈寶玉微微後仰,背上多出一雙手來托住了,才免得他又跌坐了回去。但是這樣的姿勢,光天化日之下,賈寶玉微惱地道:“你幹什麼呢?”
徒忻雙臂一收,頸子貼著頸子,輕輕摩挲著。“可好了,你呀我的說著,不一口一個殿下的了,聽著你這麼說,心裡堵得慌。”賈寶玉把臉略移開半寸,扭頭問他:“不叫殿下叫什麼?不是一直這麼稱呼的麼?”徒忻笑了:“味兒不對,你今兒賭氣了。我從沒想著壓你,我生來帶著這個姓兒,有什麼法子?又不能不要,真要說不要了,怕要叫父皇先打死了。”賈寶玉臉上一僵,是啊,他就是處在這個境地,對誰好,也只有這個表達方式,還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脖子一陣燥熱,推開徒忻,低頭道:“我的手藝倒練得熟了些兒,你的印鑑想好了篆什麼了麼?想好了,我回去好動手呢。料子呢,想用什麼的?”
徒忻道:“你不知道我叫什麼?”賈寶玉反問:“單刻名兒?”徒忻歪頭:“那要兩方,一個刻名字。嗯,我還無號,那,叫清溪如何?”說著指著窗外一窪水。賈寶玉道:“清溪居士?勉強了……”
徒忻道:“既是給我的,在這兒篆不行麼?我好看著。”
賈寶玉今天什麼工具材料都沒帶,徒忻笑了:“我這兒有。”
一會兒,東西就送來了,賈寶玉無奈地發現徒忻似乎什麼都準備好了,有一種跳進圈套的感覺。這下好了,賈寶玉在窗前動手,先打稿子,小太監上了茶點,徒忻在旁邊書案上坐著看書,時不時掂一塊兒來嘗一下,賈寶玉以前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毛病,估計也是分府之後養出來的——在宮裡憋壞了。別人吃,自己只能看著,還要幹活,賈寶玉很悲憤。
大概是賈寶玉的眼神太實體化了,徒忻笑著掂起一塊兒來走過去遞到賈寶玉嘴邊兒:“嚐嚐。”賈寶玉雙手都佔了,只能就他手裡吃了,又就手喝了口茶,末了徒忻還笑著把他唇邊的點心渣子給抹了去。指腹摩挲在唇上,帶起一片溫熱。賈寶玉眼珠子移到一邊兒,口中道:“看看,這樣成麼?我正著寫字兒還能看,反著怕生硬。”徒忻直到把他的脖子也看出紅暈來,方點頭:“這樣兒就好,你忙,我不吵你。”收了手到書案邊一坐,倒拎了書來看。
兩人一刻、一看,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賈寶玉刻好了頭一個字,抬頭來揉脖子,四下轉動了脖子一看,忽地把手裡的東西一丟,捶著桌子笑了。徒忻吃鹹餡兒麵點的時候愛沾點兒醬,醬碟子擺在手邊兒,書案上,還有另一廣口淺底容器——硯臺。徒忻不小心沾錯了,嘴上弄了墨,難為他居然還沒吃出來。
128、夏日清涼複雜心情 。。。
徒忻難得有老羞成憤的表情,賈寶玉好好欣賞了一陣兒,親自取了水來給他擦臉。徒忻抓著茶盞來漱口,還惡狠狠地瞪他:“還笑吶! ”
這件事兒讓賈寶玉想起來就笑,一連笑了三天,徒忻出糗的囧相,不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都能看到的。這日給湘雲的章子篆好了,上面是眾人一道商量出來的她的名號兒——枕霞舊友。
了了一樁心事,賈寶玉心裡很痛快,正好這天的晚飯裡有那道荷葉湯,面裡摻了荷葉的清香,夏天這東西光聞著味兒都覺得消暑,只是賈母說了,不叫吃得太多。賈寶玉想了想,叫麝月取了一兩銀子,拿到廚下,叫又另做了一碗,裝好了,遣人送到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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