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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那次差點喪了性命,對方被調去負責烏拉蓋鐵路車皮貨運排程了。
有大興安嶺的大片木材,有一位負責鐵路排程的朋友,想拿到木材,並不難。
顧舜華走入了郵局,寫了電話單,等了三十分鐘後,便被叫名字,撥通了五原礦井的電話。
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幸運,撥通後,不是他接的,顧舜華說明瞭找誰後,對方讓她等會再打回來,說任競年正在外面,馬上去叫。
顧舜華便先掛了電話。
電話費很貴,顧舜華很節儉,當然不敢隨便再打,怕萬一打過去任競年沒回來,白浪費一次電話費
所以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重新填電話單,寫城市寫電話號碼,可誰知道,這次等了二十分鐘還沒接通。
顧舜華便過去問了問,接線員很沒好氣地說:「市總機佔著呢,正在排隊,等著吧!」
顧舜華沒脾氣了,只能耐心等著。這次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終於接通了,距離顧舜華第一次打電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不過好在電話接通後,那邊就是任競年,顯然任競年一直守電話機旁。
「是出什麼事了嗎?」任競年聲音繃著。
不怪他多想,前天才打了,今天又打,電話費這麼貴,沒什麼要緊事她不會隨便打。
顧舜華聽到他聲音,便笑了:「辦成了。」
任競年:「什麼辦成了?」
顧舜華語氣中有些小小的得意:「戶口的事啊。」
任競年:「孩子戶口也能落下了?」
顧舜華:「非常順利,已經拿到了戶口本,我和孩子都落下了。」
任競年沉默了片刻,才道:「很好,這樣就能放心了。」
無論怎麼樣,孩子戶口落首都了,這就意味著孩子是首都人了,不用留在礦井上熬苦日子了。
這年頭,戶口和糧食關係那是頂頂要緊的,能把人卡死。
顧舜華:「我今天還辦成了一件事。」
任競年:「什麼?」
顧舜華笑著說:「我去房管所問蓋房子的事了。」
說著便把自己和房管所談的結果說了。
任競年:「那你想辦法買點東西,給大雜院裡街坊送點禮,不然怕人家萬一不同意。」
顧舜華:「我明白,都是從小認識的老街坊,我能摸準大家的脈,就是蓋房子得用木頭,這個首都太緊俏了,我弄不到木材。」
任競年便道:「這個好辦,我給老徐掛一個電話,和他說一聲,讓他想辦法幫解決一下,這個應該不難,之前聯絡過他,他說現在正負責木材廠到全國貨運的排程。」
顧舜華:「那太好了,你和他說說,儘可能幫忙解決吧,不用很多,有幾根當檁子就行了。」
兩個人就這麼商量著木材的事,說著說著,便提到了現在的情況。
不知怎麼,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了,不吭聲了。
離婚是為了讓顧舜華順利回城,現在顧舜華戶口落下了,孩子戶口落下了,按說可以復婚了。
最後,還是任競年先開口:「看你的。」
顧舜華聽出他聲音中的滯澀。
他在怕自己不和他復婚?
顧舜華攥著電話,沉默了很久。
任競年這個人怎麼樣?顧舜華心裡只有一個字,好。
遙遠荒涼的巴彥淖爾,浩瀚無垠的陰山大漠,那是一對年輕男女相識相愛的地方,最美的年華,他們都是手牽著手走過,彼此信任依賴,組成家庭,撫育兒女。
為了礦井上一天四毛錢的補貼,他們一家搬到了礦井,艱難但是心存期盼,他們相信一家子永遠會在一起,覺得只要努力,日子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