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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迎了皇帝進來,溫言軟語:「陛下,為何愁眉不展?」
「想來你也聽到了,秦賀永夫人白氏之事。」
皇后揣摩皇帝的意思之後,用折中的語氣說:「聽到了,白氏這個事情,也是她太過於憂心自己女兒的前程,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太子殿下沉溺於秦婉的美貌,雖然已經退婚,卻被她時時刻刻牽引。是以白氏這般作為,倒也能讓人想通了。」
「那你的想法呢?」皇帝聽她這麼說,覺得她說得頗為中肯。
「還能怎麼辦?陛下要好好規勸太子,既然已經退婚,那便不能如以前那般。他闖入未婚妻的內院殺人,雖然兩位宮女沒有盡責,可到底也罪不至死。他這般做難免被人詬病。如今妾這裡還能派誰去?還有誰敢去?」皇后說道。
皇帝點頭坐下,皇后接過宮女奉過來的參湯:「另外靖王也已經成年,為靖王殿下選妃也在日程之上。王貴妃想要何將軍家的千金,其他人都看不上眼。妾有些話也就直說了。」
「你說便是。」
「陛下,太子殿下乃是儲君,殿下母家勢力淺薄,所以才會急於拉攏秦家,若是靖王殿下娶了何家姑娘。何將軍手底下有西北邊軍,靖王要是有了何家的支援,以後更是如虎添翼,這不是讓太子殿下寢食難安嗎?」皇后這話說得是通篇為太子考慮,皇帝喜歡聽。
他雖然對季成運已經起了不喜之心,到底是他的嫡長子,所以在他心裡太子就是太子,沒有任何可以動搖的。
皇后看皇帝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接著說:「若是靖王真喜歡秦婉,陛下賜婚也未嘗不可,也算是玉成一對有情人。再說了若是秦婉成了太子的弟媳,太子不是就死心了嗎?秦婉這個名頭好聽,卻沒有實質的孤女,若是成了靖王妃?也可以安了太子的心。」
這下子皇帝可就不這麼想了,大兒子的秉性他不知道?若真是把秦婉賜婚給了靖王,他不登大位還好,要是登上大寶,到時候殺了兄弟搶了弟媳的事難保不會幹出來。皇后難道不知?那還想讓二皇子娶秦婉是什麼意思?兄弟本來就不睦,到時候恐怕鬥得更兇狠了,秦婉是禍水啊!
皇后想把這個禍水留在皇家?皇帝感覺索然無味,從皇后宮中離開,再找了美人來彈琴,舒緩一二。
過了半個來月,秦婉去參加太后的壽誕,太后壽誕放在定安城北的皇家別苑裡,大□□三百餘年,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大地主圈地越圈越多,底層的老百姓日子越來越難過。老百姓沒錢,國庫就收不來銀子,可就是這樣,太后的壽誕絕對不會含糊,錢從哪裡來?無非就是邊軍的軍餉,百姓的賦稅。
園子經過兩百多年持續的修繕,氣勢恢宏,與百里之外,餓殍千里的景象完全不同。
天氣已經熱了,宮裡也通知了,在別苑不用拘謹,不必大妝,只要陪著太后熱鬧熱鬧。
也是巧了,秦姝的馬車就跟在秦婉馬車後頭。
因此一前一後到達別苑門口,環兒撩開車簾,秦婉從車上下來,太后生辰自然要穿得喜慶得體。頭上金釵寶珠,身上絳紅色的宮裝,配上脖子裡的寶石瓔珞,腰裡環佩琳琅,通體富貴逼人,珠光寶氣。
秦姝自然也不敢再穿那仙氣的白色,釵環不少,一身紅裙,合乎今日的場面,只是身體單薄穿在她身上總歸沒有那等風姿。
秦婉見她,對她淺淺一笑:「姝妹妹,請!」
秦姝見她恨得銀牙咬碎,在這等場面卻也只能耐下心頭之恨:「大姐姐,請!」
兩人並排往前走,這個背影就更加對比明顯,秦婉的頭髮烏黑濃密,此刻垂及腰際,秦姝這些日子身體不好,哪怕是將養了好長時間,頭髮有些枯黃。
後頭跟著的人見了,難免生出感慨,誰說的秦氏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