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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秦家車馬連夜去城門口蹲著,必然會引起太子的警覺,估計連夜出來探問,比那秦賀永還會早得到訊息。此刻她身邊定然有人跟隨探查。季成運認為,昨夜的事情,靠秦婉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那麼秦婉身邊有季成遙安排的人,幫著她辦成昨夜的事,才合理。所以她此刻跟季成遙在一起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他轉頭看了一圈,果然見林子裡樹葉搖動,朗笑一聲,說:「那不是想你了嗎?緊趕慢趕把差事給辦了,就來找你!」
聽見這話,秦婉頭靠在他的肩頭,抱著他的腰,嬌柔地說:「你真好!」又摸到腰了呢!
裴曦身體僵硬,雙手不知所措,從小他被師傅帶到山上教習武藝,學習奇門遁甲,哪怕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易容,比如賭技,也學得七七八八,唯獨沒學過怎麼和女子相處。
他師傅這輩子一直跟他說,女人都是妖精,會害人迷失方向,他心頭驚慌,想要推開她。卻聽秦婉在他耳邊說:「笨蛋,抱我啊!想不想讓季成運和季成遙鬥起來?」
聽見這話,他雙手環住了秦婉的纖腰,渾身僵硬,略略要往後退開,暗暗告訴自己,這是演戲,心頭如擂鼓。
秦婉手臂收緊,緊緊將他貼住,這個王八蛋,跟前世一樣,外頭看上去吊兒郎當,其實最正經不過。當初將她娶回家,她看他平時出入賭坊,整日不務正業,表露出嫌棄他了,他就離得她遠遠的。要是他能拿出那吊兒郎當死乞白賴的表象,那一輩子他們早就滾了床單,把孩子都生了,順帶要是把心扉給敞開了,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呢!也怪他那個師傅,自己被女人傷了心,就把徒弟也帶偏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在他的脖子裡蹭了蹭,隨便他身體怎麼僵硬,頭埋在他脖子狠狠地吸了兩口,就是那種極淡,卻又乾淨清冽的龍柏香的味道,當年她在一個世界裡找到帶有這種味道的香水,日日帶在身邊,可是跟這個味道還是有差異,真的好喜歡。
不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把他緊緊抱住還不算,還在他脖子裡蹭來蹭去,她確定沒瘋?可他都要瘋了!她不知道自己頂著國色天香的名聲嗎?她不知道自己那什麼,那個身段有多妖嬈嗎?壓得他好難受,他是個正常人,實在不行了!
秦婉被他推開,哪怕是覆了面具,秦婉也能感覺出他的狼狽,聽他說:「阿婉,你不是要去山上給你父親做道場嗎?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去吧!」
聽見他叫「阿婉」,秦婉滿意了:「嗯!那走吧!」
「你先往前,我馬上過來!」裴曦跟她說,他要緩緩自己的狼狽。
「好!」
看著秦婉的背影,他深吸了一口氣,側過頭撐著邊上的樹幹,平復自己的心緒。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對季成遙的?這個念頭浮起,他心頭莫名起了怒氣,她怎麼可以?
難道這個女人對所有男人都這樣?想起第一次相見,那時候他的身份是敗家子裴曦,她不就是那麼隨便,對他好生輕薄?昨夜,他還是一個蒙面人。她又對著他……
今日他裝扮成季成遙的樣兒,她居然還那樣!就算是要做給季成運看,她一個未婚女子,怎麼可以跟男子這般親熱?而且他與她還是素不相識的。
又想起昨夜對付白氏的手段,這個女人比他這個做山賊的還要像山賊,武功高強不說,下三濫的手段,比採花賊還要熟練,等把欠她的錢給還了,以後離她遠點?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見前面的她,轉過頭,笑得如春花燦爛:「你在幹什麼,磨磨唧唧的?」
他深吸一口氣,大步往前走去,走到她邊上,跟著她一起進了院子。
剛剛準備好上山東西的珠兒,驚異地看著他:「殿……殿……」
秦婉拍了一下珠兒的腦袋:「殿什麼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