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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曦鑽進了被子,秦婉側著身體睡在床裡側,裴曦躺在外邊,要是平時她早就抱了過來,摟著他的腰。難道今日真的因為季成運大婚?她心裡其實一直有他?
裴曦伸出一條胳膊枕著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打造武器的鐵礦挖得如何了?山上的兄弟……
不知過了多久,裴曦聽見秦婉在夢中抽泣,她怎麼時常這樣?夢裡常哭,是為了季成運?
心頭越發悶了起來,聽她還在抽泣,要哭多少時間?這個女人,也真是,不嫁就不嫁了,何必呢?真是煩人。
側著頭,看了她良久,眼淚從眼角湧出,掛入鼻樑中間,又滑落下去,好不傷心。她這心底是有多在意那個人啊?
伸出胳膊,將她拉得側過來,摟在自己懷裡,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嘆了一口氣,伸手到她的臉頰上,將她的眼淚給擦了,她的臉頰又滑又嫩,一時間裴曦竟不捨得放開,擦乾眼淚。看她眉頭不展,裴曦低頭用嘴唇貼了她的眉心。這才抱著她貼著自己,不久他就入睡了。
他又是摟自己,又是替她擦眼淚,還主動親了自己,秦婉哪裡能毫無知覺?
這個?秦婉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讓他今日對自己改變了呢?
外頭北風呼號,風吹得刮著樹枝,秦婉反思自己是不是活潑過頭了?他還是喜歡那種大家閨秀?對啊,上輩子她就是開始對他不理不睬,最後他不是連命都不要來救自己嗎?要不以後裝高冷?決定了轉型試試,指不定就能有突破了。
於是乎,第二天起來,外頭銀裝素裹,若是平日秦婉必定跑出去抓個雪球往裴曦身上砸去。今天,她穿了小襖,下身繁複的紗裙,手裡捧著手爐,站在窗前,秦婉尋思著是不是該悲秋傷春一番,吟詩一首?顯得自己高貴不凡?
裴曦就這麼看著她站在窗前,悶聲不響,一臉愁容,難道昨日季成運成婚真的給她打擊太大?
裴曦落寞,別看她天天把對自己喜歡掛嘴上,卻原來都是假的,她心頭還是喜歡季成運。
吃過早飯,裴曦手裡還有事,他跟秦婉說了一句:「這兩天我去外頭,家裡小江會扮我,反正讓他住書房便是。」
「嗯!」這也正常,要是裴曦日日進房間才叫不正常。所以他的下屬小江在的時候,做出來的樣兒就是秦婉把人給趕到了書房。
秦婉還是一個字的回答,裴曦站在那裡不走了,他看著秦婉,沒話找話:「家裡有你在我也放心,也就你和爹兩個人,天氣冷了你就待在家裡,等開春了,要是有機會,咱們一起離開京城,我帶這你去南邊兒散心?」
「好。」看看他還真是吃高冷的調調,要不怎麼話越來越多?
裴曦有些憂慮,又找不出什麼可以繼續跟她說的,從書房離開。
裴曦一走,秦婉裹了披風,走到院子,往環兒和珠兒身上砸雪球,幾個年輕姑娘不一會兒就鬧騰到了一起,她心裡開心,以為自己是切中了裴曦的脈絡。
靜下心來卻是老臉一紅,活了這麼多日子,想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喜好,還一直以為那一輩子是自己端著,才會跟他拖了那麼久才在一起。過來就沒臉沒皮地勾引人家,其實他就是喜歡那種端著的。
「宿主,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老公還是比較傳統的,你絕對不能太過於奔放。畢竟年代不同嗎?這個朝代的男人還是很拘謹的。」
聽老搭檔這麼評價,秦婉覺得很是有理:「裝高冷倒是不難。」
裴曦連著跑了幾個地方,可謂連軸轉,最後一程,他帶了糕點吃食給他娘和妹妹送去,
這裡是他很早就選的一個以後隱藏家人的地方,在大山裡,三進的一個宅院,現在是他手下的家人一起跟裴夫人和阿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