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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拈,感受完品質,嘆道:“這個就是用曬鹽法制出的鹽,又白又細,確實比煮鹽法要好。
安德路從一旁小太監端著的托盤將沏好的茶恭恭敬敬的放到皇上的手邊,道:“這是用海水曬鹽法產的。不過用曬鹽法制出的鹽雖然好,但是第一次製出來的還是比不上林大人送來的這包。這個至少經過兩到三次曬晾才能得到。”
通政司密探,掌管天下情報,雖然官卑職小,而且因為需要,身份不能明示,需隱身幕後。但是卻是實打實的權勢,……尋常人得了,一旦把持不住,就容易犯下大錯。皇帝繳了薛儉的通政司之後,因為擔心再發生類似這樣的錯誤,所以皇帝把通政司一拆為三,最終統領這三部分的都是他的親信大太監。在皇上看來,做太監的沒有家族和子嗣,所以私心小,不會像薛家一樣重蹈覆撤。因為其中的一部分職權在安德路這個首領太監身上,所以對於兩淮鹽政這塊的訊息,安德路也是知道的。
“那也不錯了,煮鹽法制出的鹽,哪怕煮兩到三次也比不過這個。”皇帝看了一眼安德路道:“通政司裡金陵和兩淮這兩地的事體朕把它交給你了,你要給朕負起責來。但是切忌不要存了私心,迷失了自己,犯了通政司的大忌。你的命只有一條,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不夠賠的。”對於安德路這個從他還是皇子就跟在身邊的太監,皇帝還是信任的,但是也怕他仗著自己的勢,而今又掌握著通政司這樣的“大殺器”,從而得意忘形,所以時不時的敲打幾句。
安德路忙不迭的表忠心,態度誠惶誠恐。皇帝笑笑,不予理會,轉過頭繼續看林海的奏章。“本朝立國之初,也曾想著用‘曬鹽法’以替代‘煮鹽法’,以節省人力和財力。最終是曬鹽法只侷限於處於邊緣地位的福建鹽區,不得發展。而處於核心地位的兩淮、齊魯等鹽區一直使用舊法煮鹽。曬鹽法經濟、實用、高效,比舊法好處多多,朝廷上下豈有不知之理?緣何曬鹽法不得推廣?……”
“臣整理積年的文書,從中得出反對的理由主要認為鹽乃國家專賣,曬鹽法不利於國家控制鹽業生產。與之相比,煮鹽法便於國家掌控。煮鹽法需要灶具、柴薪和攤曬所煎之鹽的場所。因朝廷對鐵亦和鹽一般,實行專賣制度,所以灶戶煎鹽所用的灶具也只能由專門的鑄造局供應。除了國家統一撥給灶戶盤鐵、草蕩、攤場等之外,亦還制定了與之配套的“團煎法”、“火伏法”、“簿歷法”①等。國家透過這樣的手段和制度,從而掌控灶戶的生產情況,從源頭上杜絕私鹽。更有甚者,甚至認為曬鹽法根本是加劇了餘鹽和私鹽的產生,應該據以杜絕。”
“可是採用煮鹽法真的杜絕私鹽了嗎?沒有。朝廷雖實行鹽專賣制度,怎奈商戶受重利引誘,私販漸漸公行,越來越猖獗,以至於近年來,朝廷的鹽利一年不如一年,大有悖於朝廷取利之道。後附:歷年鹽稅收入比較圖。……”
皇帝正在讀林海送上來的秘折,讀到中間,隨手翻到後面附著的歷年鹽稅收入比較圖。那圖做的甚是怪異,四四方方的表格。橫著的那一欄是從高祖立國之後的每一年,豎著的那一欄是每年的鹽稅收入。雖然看著怪異,但是勝在簡單易懂,而且清楚明瞭。這份表格清晰的反應了歷年來鹽稅流失的程度。雖然皇帝早已知道鹽稅那裡有問題,但是知道歸知道,卻從來這份表格反應的那麼觸目驚心。皇帝拿著那張表格看了又看,臉色鐵青,轉過頭,又繼續翻看林海的摺子。
“雖煮鹽的鍋鐅盤鐵由朝廷統一供給,灶戶無法私制,但是朝廷分給灶戶用來攤曬鹽斤的草蕩或被豪灶兼併,或被開墾作為他用,這樣便引發了兩淮鹽場攤場不足、柴價昂貴、灶戶造鹽成本提高、私鹽問題接踵而來的一系列嚴重後果。私鹽之所以屢禁不絕,是因為它的價格比正鹽低得多,貧民百姓樂意買食。曬鹽法的最大優點是可以降低成本,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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