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出了人命(第2/2 頁)
寡言了,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他主動又拿起了鋤頭,去幹繁重的農活。
秋收過後,那暴躁的北風老兒來了,它鼓著腮幫子,拼命地吹著冷氣。
天氣越來越寒涼了。
糧食入了倉,冬小麥也種好了,就連明年準備種春季苞谷的田地也犁好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坷垃在橫七豎八地兀立著。
這些大坷垃被冬季的雨水一澆,雪花一蓋,待到來年的春天,便細碎的如篩子篩過一樣,最適合種春季莊稼。
伺候完了地裡的莊稼,你以為勞累了大半年的農民,就可以安安穩穩地在家睡懶覺了。
錯,更苦更辣的活兒還在後面等著他們呢。
村裡的土路凸凹不平,要把路整修一下,大塘裡的水淺了,要挖出來,來年做肥料……
這都是些小活計,算不上累人。
這年的陰曆十月二十七早晨,天空中陰沉沉的,飄著零零星星的小雪花,也許是溫度過高,地面是存不住這稀簿的雪花。
褐露的黃土地上,只有竭色的枝椏和乾枯的野草,一聲鳥鳴也沒有,寂寞的大山裡一片蒼茫蕭條。
大清早,在縮脖北風的呼嘯聲中,周慶三又拉響了那沉重吵啞的鈴鐺。
昨天他就通知了村民們,今天要去修老龍河,老龍河是淮河的一個大支流,離旮旯村一百多里路。
很快,村民們拉著板車,上面放著被褥和鍋碗瓢盆,乾糧,一路嘰哩咣咣地走向老龍河。
村民們都願意上河工,雖說是義務,但免費吃飯,那兒有臨吋食堂,窩頭鹹菜苞谷面粥隨便吃,甭管你多大的飯量,也讓你頓頓吃個飽兒。
這在瓜菜半年糧的日子,無異是最大的誘惑,最令人高興的是每週上午,還要改善生活,上午有一頓白麵油鹽卷子。
天黑的時候,旮旯村的村民們終於來到了工地。
一長溜的窩棚立在河沿上,大夥在裡面鋪上乾草,麥秸,被子一鋪,便成了臨時的住所。
男的窩棚在東邊,女的窩棚在西邊,中間隔了一條小小的幹水溝。
蘭花花和父親也上了工地,走了一天的路,人人腰痠背痛,蘭花花自從下了學後,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兩腿像灌了鉛,沉重的無法抬起。
這時,司號員吹響了號角,喊著讓大夥去臨時食堂裡吃飯。
蘭花花又累又餓,急忙拿著搪瓷缸子,去盛了滿滿一缸子稀飯,又狼吞虎嚥地就著老白菜幫子,吞下了四個窩窩頭。
吃完以後,就和幾個老孃們躺在窩棚裡,棉衣也未脫下,就呼呼地大睡起來。
不一會兒,窩棚裡就充滿了打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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