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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慘烈,袁冬梅急得雙手直搖:「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但她膝蓋受傷,剛剛被推倒走路都走不了,哪裡還敢上前扯架?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只能死命拉拽著女兒的胳膊,對章亞嵐說:「亞嵐、亞嵐,不要讓你爸鬧出人命啊……」
趙向晚雙手交叉,退到門邊靠著,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半點不想上前勸架。
章亞嵐看一眼趙向晚,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哄母親說:「沒事,狗咬狗、一嘴毛,讓他們去打。我們是弱女子,我爸一進門就動手打你,我們都不敢還手,現在他要殺孕婦我們也不敢拉啊。」
「孕婦」二字提醒了劉麗菊,她一邊掙扎一邊把肚子往前頂,嚎叫著:「殺了我,你兒子也活不成了,你這個死鬼聽風就是雨,這可是你親兒子啊。」
親兒子?章石虎終於恢復理智,停下手來。
他喘著粗氣,兩隻眼睛裡泛出血絲,面目顯得有些猙獰,咬著牙問:「真是我兒子?」
面對盛怒中的男人,劉麗菊只得先放低身段回應:「當然是你的!我以前雖然有過些別的男人,但自從和你好了之後就一心一意,你難道心裡沒數嗎?」
章石虎抬起手,死死捏住劉麗菊的右肩,手掌一使勁,痛得劉麗菊哀嚎起來。章石虎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的眼睛:「好,既然你說是我的,那就生下來!生下來了做親子鑑定。是老子的種,我離婚娶你;不是老子的種,我弄死你!」
看著章石虎充血的眼睛,聽到他從齒縫裡透出的寒意,劉麗菊心中一激靈,忽然頭腦便清醒過來。章石虎對結髮妻子尚且能夠打殺,又怎麼能指望這個男人會對給他戴綠帽子的自己有多好?
劉麗菊擠出一個笑臉,點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劉麗菊站得直行得正,做親子鑑定就做親子鑑定。如果是你兒子,你得再給我兩萬塊!」
章石虎冷笑道:「真是我的兒子,別說兩萬,五萬我都給!」
剛才一番打鬥之下,劉麗菊頭髮散亂、頸間一圈青紫,但她混社會經驗豐富,見勢不妙趕緊伏低做小,抱住章石虎的胳膊嬌笑連連:「石勇哥你真大方,我先替兒子謝謝你了。」
章石虎這才心中舒坦了一些,粗聲大氣地說:「你安心給老子養胎,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劉麗菊眼睛瞪得溜圓,嘴角拼命上彎,笑容有些誇張,眼睛裡卻看不到一分喜色,聲音也有些乾巴巴的:「我聽你的。」
心中一旦有了疑慮,章石虎便沒心情和劉麗菊在家裡呆著。他抬腳踢了一下茶几,憤憤地看了趙向晚一眼,甩了幾句狠話帶著劉麗菊摔門而出。
「砰!」
當房門被合上的那一剎那,袁冬梅腳一軟癱坐在地。
章亞嵐忙將母親從冰冷的瓷磚地面上攙扶起來,引她坐上沙發,安慰道:「媽,沒事了,沒事了。」
袁冬梅膽子小,又被章石虎打得有了心理陰影。今天章石虎當著她的面掐劉麗菊,樣子凶煞無比,這喚醒了她過往被家暴致殘的畫面,心臟跳得飛快,四肢僵硬,整個人都在哆嗦。
醒了半天神,在女兒的寬慰中袁冬梅漸漸恢復元氣,看著趙向晚的眼睛裡滿是歉意:「對不起,趙向晚,讓你受累了。」
章亞嵐這個時候才有空問出心中的疑惑:「趙向晚,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特殊職業人群?」
「第一,眼波亂飛,形容舉止輕佻風騷,說話的時候嘴唇不自覺地會撅起做撒嬌狀,這說明她習慣以色侍人。
第二,孕期燙捲髮、化濃妝、抹指甲油、穿高跟鞋,這說明她並沒有做母親的經驗與常識,身邊也沒有長輩提醒。
第三,面板乾燥、晦暗無光、即使抹了很重的粉也掩蓋不了暗瘡與粉刺,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