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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踩著床鋪就上了旁邊的窗臺,從三層窗戶開出一道小縫兒。
偏巧也是同一天晚上,有人就摸到他家樓下。
天作機緣,有些人註定就要相識。
倘若那晚孟小北沒去視窗撒尿。
倘若前晚兒孟奶奶沒顯擺臘肉白酒。
如果當初那一群小青年沒去劫那個道!
某部隊一個排的戰士,開著大卡車,幫廠裡工人拉木頭。搞軍工的廠子,廠裡跟部隊領導私下很熟,經常從隊伍裡呼叫不要錢的壯丁出入使喚。
賀少棠從駕駛位上跳下卡車,丟下一句:“排長,你們先走。”
排長也不含糊:“你給我回來,幹啥去?”
賀少棠說:“抽根菸。”
排長簡直太瞭解這人:“你給我坐車上抽。”
賀少棠嘴角一卷,笑得渾不買賬:“餓去茅房抽菸拉屎,餓給你坐車上拉?”
排長一揮手:“趕緊滾。”
賀少棠正了正腰間皮帶,笑著走人,走路姿勢透著一股子“浪”勁兒。車裡坐的他們班小斌,探出頭來調戲:“棠棠,是約好了的吧!是去家屬大院見你那相好的吧!”
賀少棠回頭一指小斌,眼神威懾:“就你知道?!”
小斌笑嘻嘻的:“你悠著點兒!別憋不住火了滾到玉米地裡!別犯生活作風的錯誤!”
賀少棠咬著嘴角,不屑地回道:“老子能犯錯誤?”
排長老鄭,是他們老大。幾人結拜兄弟相稱,少棠排行老四。
賀少棠輕車熟路,一路摸到孟家樓下。
他仰臉一瞧,遙遙都能瞅見三樓視窗上吊的那一袋香噴噴的臘肉,沒準還有二鍋頭。他就是屬狼的,他鼻子能聞見香味兒!
賀少棠是偵查兵出身,幹這活兒最拿手。演習他能偷摸到紅方指揮部把電臺和遙控器順走了讓紅方指揮官全體抓瞎,老子順你一袋臘肉不是白玩兒?
而且老子不白拿你家東西。賀少棠從褲兜裡摸出兩張紙票子,輕抿在唇間,蹬牆借力,走!
冬天,穿得厚實,但賀四身手相當利索。輕手輕腳攀上一樓窗臺,扒上二樓,雙手抓牢,腰部一使力,大貓一樣,掛在三樓窗沿兒上,一丁點聲響都沒發出。
他眼前閃過孟奶奶那雙慈祥的眼、一路絮絮叨叨關切的神情……他下意識又摸到胸口,掏出一張油票。這雖說算是“強買”,說出去不太地道,可絕不是“偷”,怎麼著也算是“義取”。
他就這一遲疑,窗戶吱呀開出一道細縫!
窗內有人。
孟小北睡得眯瞪,小眯眼半睜,肚皮貼窗,從毛褲裡掏出一條小雞雞!
譁——
哎呦。
餓日!
賀少棠被一股涓細水流澆上軍裝胸口,手沒抓牢,幾乎後仰折下去,幸虧摸爬滾打經驗豐富,掛在三樓與二樓之間。
孟小北尿完,還拎著小雞兒顛了幾下,熟練地控幹,就差沒哼一句小曲兒。他然後把小寶貝塞回毛褲,後仰臥倒滾回被窩,神志不覺。他半夜憋足實了,一大泡童子尿,一滴沒少,全讓窗戶下邊兒那位爺給接住了。冬天軍裝裡面是毛衣毛褲,這一下子全透,冷颼颼的……
“誰啊?!”
孟建民聽見兒子開窗的動靜,探出頭,警醒地問了一句,仔細把臘肉挪回屋裡,關上窗。
那晚,一頭老狼算是折在小狼崽子手裡。賀少棠落地就地一滾,渾身騷漉漉的,又不敢罵娘。
關鍵是,老子的錢和油票!
老子錢和油票夾窗戶上了,掉他們家屋裡了,拿不回來了!!!
……
孟小北第二天早上起來,睡得渾身舒坦,完全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