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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瞭解你,不知道你的家世,不知道你的脾性,只覺得你好可恨,為什麼對我總是那麼兇狠,以至於我從來不敢過問你的事情,而這些我沒有膽子去問的事情,是每個都有她存在的屬於你的過去。我問不了,她卻全權參與。」
初秋的墓園門口,冷風更加肆虐。
周錫純的聲音斷斷續續,說得含糊不清,「小時候,我被周家老宅的人欺負,沒有人衝進來遞給我外套,也沒有人為了我去跟周家老宅的人作對,更沒有從小一直陪著我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這些你都佔了,你怎麼這麼自私呀?被別人佔有了二十多年的你,現在的我都沒辦法完全將你一個人佔據嗎?」
在唐季面前,周錫純精神崩潰過很多次,很多時候都是被他的樣子嚇到,整個人都慌亂無比。
可這次,她哭著說出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唐季,我也有佔有慾,也想將自己喜歡的人完全鎖在自己的身邊,可這個自私,善妒的我,你卻從來不肯讓她出現……」
她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跟唐季是不含任何感情的開放式關係,可她自始自終都理解錯了。
那種關係只存在於床上,私下裡便是不會相見的陌生人。
可唐季帶她去澳大利亞的老宅,教她商業知識,還在她被迫聯姻時用一種強硬的辦法解救她。
周錫純整個人都陷入昏沉中,她身子徹底發軟,趴在了唐季的胸口上痛哭,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此刻爆發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對不起,阿純……」唐季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事情,他將周錫純溫柔摟進懷裡,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是我不好,我應該一早就告訴你的……」
他一直在等周錫純問自己,他怕自己說出口她會多想,但沒想到她是不敢問。
「我一直覺得自己愛你並沒有那麼深,或者是有意控制自己不敢愛你那麼深,可現在我才明白,愛一個人是根本控制不了的,只會慢慢淪陷,然後逐漸失去自我……」
她實在無助,這段她無法佔據主動權的感情讓她根本沒有立足點,如同小船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毫無目的地行駛,而唐季就是那個隨時會將她掀進海里的猛烈的疾風。
周錫純倏地站直了身體,她扶著唐季的胳膊先勉強不讓自己摔倒,她踮起腳尖吻上唐季的唇,隨後是下巴,再是與脖頸的交界處。
「唐季,我也想獨佔你,讓你成為我的私有,而不是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我只敢默默無聞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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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純被唐季帶了回去,準確地說,是被他帶到了床上。
天花板上的吊燈忽明忽暗,周錫純雙眼模糊,只覺得格外暈眩。
唐季的耐心向來很好,總會在某種時候逼迫她說一些平常無法說出口的葷話。
而這一夜,更是翻了幾倍,儘管早就知道她的嗓子啞掉了,還貼心地含著一口溫水徐徐餵入她的唇中。
一夜纏綿過後,她只覺得自己一整天都不會想要下床了。
「阿純,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迷糊睡去之時,她聽見唐季這樣柔聲道著,「我不會掌控你的去向,但以後,別再讓我這樣擔驚受怕好不好?」
周錫純蹙著的眉頭被男人輕輕用手撫平,額前落下他的輕吻,柔軟地像是對待無價之寶。
第46章
凌晨時分, 窗外下起了小雨,不似睡前那般燥熱,周錫純一大早醒來的時候, 就對上了身邊的那雙黑眸。
唐季還閉著眼睛,朦朧晨光映在他的面容上,眉眼深深。
這張總是淡漠又矜貴的臉,周錫純早已經近在咫尺地觀察過數次。
她的手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