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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把澳洲當家了。」周紹澤打量著好久沒見的周錫純,一開始就知道是親哥沒錯了。
「要不是你朝著爸媽告狀,我合作黃了的事情他們怎麼會知道那麼快啊!」周錫純白了他一眼,緊接著就是一頓回懟,「下了飛機也不說讓人來接我,那個計程車司機抽菸抽了一路,要不是開車容易出危險,我早就拿著包甩他臉上讓他把煙掐了。」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的航班?」
「你怎麼不提前問?」
「我派人接你還得我親自去問嗎?」
「那不然呢?」
兩人的互懟早已經是常態,哪怕這麼久不見了依舊如此。
周錫純盯著周紹澤的眼睛看了好久,倏地笑了笑,「我這就去找許尤敘舊。」
「哎,哥跟你鬧著玩兒呢。」周紹澤摸了摸鼻子,忽略了這個名字,轉而又開口,「咱那群人都知道你回來了,說今晚的聚會讓我帶上你,你現在先去好好休息,晚上打起點精神。」
「好。」周錫純打了個哈欠,往樓上走。
無非是圈子裡千金少爺的聚會,見她終於回了國,巴不得跟她好好見面嘮上幾句。
「等一下。」
周錫純的腳步一頓,又轉過身子,「怎麼了?」
「你這件裙子……」周紹澤摸了摸下巴,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天這麼熱你穿高領的不熱嗎?」
周錫純平時穿衣風格自由大膽,不是露肩就是露腰。
這會兒除了胳膊和小腿,全身上下都捂得嚴嚴實實,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防,防曬。」周錫純支支吾吾地解釋,可週紹澤的臉上沒有從她的這句話裡表露出任何信任,反而還多了絲狐疑。
「少管。」周錫純將領子往上又拽了幾下,面容不自然地往樓上走。
終於回到熟悉的房間,周錫純先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鏡子裡,她脖頸依舊胸口上的印子依舊沒有褪去,沒了衣裝的掩蓋,在白皙的肌膚下愈發明顯。
她想起那天晚上男人的手就是這樣輕輕落在自己的脖頸,帶著壓迫般的缺氧,讓她無所適從卻又徹底深陷。
明明跟她是第一次見面,卻在那方面不經過鍛鍊就配合得天衣無縫。
他們是怎麼發展到那種地步的呢?
周錫純的記憶恍惚。
她在澳洲上學除了家裡會給予一定的資金支援之外,並沒有暴露她是周家千金的身份。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也從最基層開始做起,為了自己的專案四處拉投資,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投資的,簽合同當天被毀約了。
那筆合作她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但毀之一旦,周家又催她回國,她壓力大到發瘋,腦子一熱就去了酒吧買醉。
酒精上頭的周錫純對周圍事物感知力格外敏銳,她成功捕捉到吧檯男人偶爾落過來的視線,又在被混混騷擾時半醉著撲在他懷裡,求他幫自己一把。
畢竟面對著多數外國面孔,唐季算是為數不多的周錫純直覺上可以信任的男人了。
後來她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纏著他收留自己,後來被他抱進套房內便不願離開。
直到房間門關上,外面明亮的光線瞬間被隔離開來。
黑暗之中,人的感官能力被無限放大,近在咫尺的呼吸互相交纏,理智在這一刻瞬間潰散。
他們忘情地接吻,借著酒精麻痺自己的靈魂,直到忘卻了身份,沉迷於慾望之中。
周錫純雖然醉酒之後依然清醒,但毫無自我控制的力氣。
此刻躺在溫暖的床上,她依舊在思索那天故事的起因。
明明是一場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