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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考慮清楚了, 是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周錫純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陷入發昏的狀態。
她只想這一刻快些過去, 再在這裡多呆一秒,她都有窒息而死的可能。
唐季倏地輕笑了下,語氣放柔,輕聲哄著她,「阿純,聽話,不開這種玩笑。」
這種情況下唐季的溫柔甚至比他動怒還要令人心生恐懼,周錫純的眼淚早已經滾落,一滴一滴滑過臉頰。
男人的話已經是最後通牒,或許在給她重新考慮的機會。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周錫純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洗腦。
專案工程已經竣工了,她現在沒有任何把柄在唐季手裡,想來就走,想走就走,這是她完完全全可以自由支配的。
餘光裡戒指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睛,她看見男人眼裡的光芒一點一點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的死寂。
「原因呢?」
唐季的話染上了淡漠,如同周錫純在會議上聽他發言時,那股與生俱來的生人勿近的氣息。
「沒有原因,只是覺得到時候了。」周錫純沒有辦法給出解釋。
她的堅強撐不了太久,現在就已經止不住眼淚了,她怕唐季再這麼逼問下去,她會直接在他面前泣不成聲。
「可以,周錫純。」
她聽見他自嘲的笑聲,心裡湧起一陣苦澀。
「如果是你個人原因,我可以接受嗎,但如果不是……」
後面的話唐季沒有說出口,但周錫純早已經聽懂了。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最近要帶專案,還挺忙的。」周錫純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站起來,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她匆匆往外走,甚至不敢回頭,她知道唐季一定在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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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唐季的別墅之後,周錫純打了輛車去州原。
後車座的她瘋狂擦著眼淚,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裡望見她,又知道她的上車地點,還以為是被哪個有錢人包/養之後玩膩了,隨手便拋棄了。
「小姑娘我跟你說,你這種事情我見太多了,現在有錢人都這樣,不把人當人看,玩夠了就扔了。」司機沒理會周錫純的臉色,徑直說著,「從別墅裡面哭著出來的女生我也接到過不少,不用太傷心,上當受騙過一次以後就長記性了。」
周錫純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沒聽進去司機在說什麼。
「你說咱們都是打工人,哪能對付得過那些開公司的,拿個錢能混一段時間好日子就算不錯了。」司機搖了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周錫純手撐在車窗上,去了州原的辦公大樓。
在她接下蔣氏的專案之後,就有了單獨的辦公室。
她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終於抑制不住地放聲哭泣。
明明就是炮/友而已,斷掉了就斷掉了,可她為什麼這麼難受?
都說失戀了之後人最痛苦,可她跟唐季相處的時候,連戀愛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從心底裡就覺得,唐季這個男人是危險而又迷人的。
她還以為在她提出解除關係之後,唐季會向之前那樣將她逼退到牆角,強迫她不允許自己離開他。
可是唐季沒有,他只是淡漠地詢問了自己原因,而且沒有得到問題的答案。
唐季大概是喜歡過她的,不然也不會把她帶到唐家的老宅,還讓她知道了他過去的時候。
然後就在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把所有的信任都要交給自己之後,她選擇了放棄。
小時候的唐季被父母折磨到不肯相信任何人,她卻又一次把唐季推進了孤獨的深淵。
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