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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沒應,只是輕笑了下,格外苦澀,「在你看來,我很思念他們嗎?」
「不是嗎?不然你怎麼會大半夜在這裡一個人彈琴,那架鋼琴有些年頭了,是你小時候常用的吧?」周錫純自顧自地說著,試圖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讓他緩解悲傷的情緒。
「我也很想我的父母,父親他去世得早,母親也一直在澳大利亞這邊生活,從來不回國,我想我媽的時候會哭會鬧,但她也從來不願意飛回來看我。」周錫純的眼底鍍上晦暗,「為人父母如果愛孩子,不應該時時刻刻想要見到自己的孩子嗎?」
始終安靜聽著她說話的唐季倏地開了口,「時時刻刻都要保證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這是一種愛嗎?」
「你想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周錫純皺眉。
唐季總是把她的話按照完全相反的意思去理解,當她想要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反而會被他繞進去。
「或許你換個角度看呢?過度的掌控欲的確不是愛,你已經意識到不對了,還要跟他們做出一樣的行為嗎?」
周錫純的話帶著哄騙的意味,她知道此刻的唐季的心房格外軟弱,或許她可以趁機敲打一番。
男人的眼神從夜空中收回來,落在她的面容上,他的目光緊鎖,眉頭深深皺著,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出破綻。
周錫純的手都在顫抖,冷風陣陣吹過,她單薄的睡衣沒有任何保暖的作用,裸漏在外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她的牙關緊咬,但因為冷意卻上下牙齒瘋狂地打著架。
「周錫純,不要試圖改變我,我不喜歡。」唐季眼裡罕見的羸弱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嘴角的苦澀甚至都斂去了,眸子裡滿是對她恐怖的佔有,「你要乖一點。」
周錫純舔了下發乾的嘴唇,倏地笑出聲。
她還真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能夠輕易改變唐季的變態佔有慾。
可眼下的他只是難過,並不是不清醒,是她太低看唐季了。
「唐季,你喜歡我嗎?」周錫純面無表情地問他。
「喜歡。」
男人回答得格外果斷,可週錫純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柔情繾綣,只有強烈的掌控欲。
「這不是喜歡。」周錫純執著地反駁她,「你只是習慣了去掌控任何事情,你最怕的,就是我脫離你的掌控。」
她現在需要等的只有時間,她可以慢慢熬,熬到合作徹底竣工。
但唐季輕勾嘴角,將她隱藏在心底裡最差的一種結果直白了當地說出口——
「你最怕的,就是脫離不了我的掌控。」
第33章
晚風吹過, 周錫純覺得冷意森森,整個人如同掉在了冰窖裡。
「嚇到了嗎?」唐季揚了揚嘴角,「開個玩笑。」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男人的話說得實在輕鬆, 而她的臉上只有錯愕和震驚。
周錫純想要轉身回屋,但身子卻發軟沒有力氣。
他抬手將她擁入懷裡,溫熱的手掌撫在她的後背,帶著安撫似的力道,不輕不重地拍打。
這是極其溫柔的動作, 周錫純的手卻沒有環抱上男人的腰來回應,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不知道此刻的唐季到底是眉眼含情還是肆意的佔有。
垂著的手陡然被他抓過放在他的腰際,周錫純遲疑了一秒, 抱住了男人的腰。
隨後便是一陣收緊, 她咬著牙, 死死攥住男人腰際的衣衫, 好像這樣就能報復回去似的。
她的眼淚無聲地落下, 浸濕了男人的襯衫。
吊帶睡衣單薄,但男人懷裡溫暖的熱度卻讓她厭煩又沉迷, 大腦殘存的理智讓她下意識後退一下,卻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