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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疏遙嗤笑,走出了房間。
等他回來後,鍾時天已經睡著了,大概是覺得冷,他把被子的四個角都攏起來,不透一點兒風,在這個三十多度的溫度裡,趙疏遙看著都覺得熱。
「時天,時天。」趙疏遙叫了他兩聲,沒醒,就不叫了,把粥放冰箱裡,再回到鍾時天身邊坐下。
發燒的感覺不好受,鍾時天的眉頭微蹙著,臉是病態的紅暈。
趙疏遙伸出手指,在鍾時天的眉頭輕輕揉開,直到他的眉頭鬆開,趙疏遙的指尖往下走,順著他的鼻樑到鼻尖,再到人中,最後停在嘴唇上。
好軟。
趙疏遙深深地盯著那裡,眼中似乎翻湧著風浪,幾乎要將剋制衝破。
我只是想量量他的體溫。
趙疏遙給自己找了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他的手撐在鍾時天的臉側,然後緩緩壓了下去,額頭抵著鍾時天的額頭。
溫熱的體溫幾乎是火烙一樣,戰慄而悸動地在他的心裡,靈魂上留下印記。
沒有退燒。
他得到了答案,可卻沒有起身。
他不敢用力呼吸,就像個變態一樣,一手覆蓋著鍾時天的臉,鼻尖蹭著他的鼻尖。
有甜絲絲的奶味兒。
他像小狗一樣,在鍾時天的臉上輕嗅著,哪裡來的味道?他停在了鍾時天的嘴唇上,這裡最濃鬱了。
他幾乎沒有猶豫,將自己的嘴唇按了上去。
相比上次,這次他平靜了很多,甚至還敢小心地吮吸著那柔軟的唇瓣,他嘗到了奶糖的味道。
他有預感,在深入一點會嘗到更多,他明明不喜歡奶糖,可此時就像多嘗點兒。
於是他探出了舌尖,鑽進了鍾時天的唇縫。
好燙。
他呼吸急促了起來,某種可怕的,能將理智席捲一空的慾望就要衝破他的掌控。
不行,要慢慢來……
他平復了片刻,再度探了進去,高熱的口腔幾乎要把他融化了,津液很甜,怎麼會那麼甜?
他敲開了鍾時天牙齒,觸碰到了那濕潤溫熱的舌頭,就像本能那樣,他笨拙地勾起了鍾時天的舌頭,纏綿舔舐著,接著他碰到了一個硬物,是奶味兒的源頭。
鍾時天居然偷吃了一顆奶糖。
他忍不住笑了,舌頭無師自通的變得靈活,那顆奶糖在鍾時天的口腔中翻滾著,混合著曖昧的水聲,與牙齒碰撞出咔咔的響聲。
趙疏遙徹底沉溺在其中,親吻鍾時天是會上癮的事情。
直到鍾時天發出了不適的嗚鳴,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火了。
他舌頭一勾,那顆可憐的奶糖就進了他的嘴裡。
離開時,他看到自己與鍾時天唇齒相連的那根銀絲,臉才後知後覺的紅了起來。
他把鍾時天濕答答的嘴角擦乾淨,面上才了恢復平靜,又是那個高冷的趙疏遙。
鍾時天醒來時,肚子咕嚕一響,他餓了。
腦袋一轉,他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一腿伸直一腿屈膝,專心致志看著面前小矮桌上的膝上型電腦。
腿真長啊。鍾時天衷心感嘆。
趙疏遙似乎有感應一般,目光也轉了過來,和鍾時天的視線一觸。
細微電流一般的酥麻在兩人的脊椎炸開,繼而蔓延開來直至指尖。
就像靈魂在悸動。
他們倉皇別開目光,生怕自己的感覺外洩。
半晌趙疏遙才說:「醒了啊。」
鍾時天拉起被子擋住半張臉,「嗯,餓了。」
趙疏遙起身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是滾燙了,「我去給你熱粥。」說完他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