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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
美得脫俗的女孩冷抿著唇。“你才來自一○七五號星球,有八條腿、七顆眼睛,走起路來像章魚一樣扭來扭去,弱得不堪一擊。”
“你還敢嘲笑我,哪有人罵不過人家就動手,你太粗暴了。”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熊,欺瞞世人的眼。
聞言,她冷冷一哼,“當流氓還要人家別太暴力,你在說哪門子笑話,捱過你拳頭的人不知有多少。”
“要不是你是女生,我非把你打趴了。”可惡,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明明皮厚肉粗、虎背熊腰,但年輕力壯的沙士泰此刻卻可笑的仰著頭,兩根粗黝的指頭緊捏鼻樑上方,一副氣急敗壞又不屑對女生動手的模樣。
由他多年的打架經驗來看,他的鼻子若沒斷也差不多了,以現在噴血的速度,再不止血,待會他就等著失血過多被送醫輸血。
“是啦!你最好有本事把我打趴。”看著鮮紅液體浸溼他五指,順著手背滴落胸前衣服,忽覺不安的蘇幻月忸怩的拿出手帕給他。“算了,好女不與惡男鬥,我送你到保健室。”
“怎麼,怕我死了是不是?”他仍逞口舌之快,非常粗野地接受她的好意。
沙士泰的外表就是生人勿近的兇惡樣,兩眉濃黑得像兩把利劍橫過惡狠狠的眼睛上頭,唇色偏向暗紫,厚實寬大,四四方方的大臉永遠給人一種野狼的狠勁,教人一眼瞧了就想轉身逃,不敢靠太近。
而他的思想邏輯也是一條直線,不會拐彎抹角,想去做的事便去做,從不掩飾,直接又不拖泥帶水。
江湖廝殺的歷練養出他的草莽氣息,不論他是不是處於盛怒的風暴中,一張有稜有角的臉看起來就是很兇,似乎處在想找人幹一架的憤怒中。
但是奇怪得很,一遇上嬌滴滴的蘇幻月,他的英雄氣概全不管用,她不怕他,甚至明白地以蔑視的眼神直視他,毫不受他悍戾之氣影響,讓他不自覺的氣弱,不知該如何和她相處。
其實他們之間不該有交情,一個是備受呵護、嬌生慣養的名門之後,一個是鎮日打殺,不曉得明天在哪裡的街頭混混,渾然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世界。
可是因為彼此的好友擦出火花,兩條並行線意外有了交集,進而多出撲朔迷離的空間。
“過來,護士阿姨不在,我幫你上藥。”
蘇幻月的口氣是不甘不願,夾著一絲自我厭惡的惱怒。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心裡不痛快,像是胸口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呼吸不順。
不過捂著鼻子的沙士泰倒是十分識相,她冷聲一喊,他便跨入空無一人的保健室,大爺一般地坐上雪白保健床。
“你到底行不行?別趁機謀殺……噢!你……你是故意的……”他痛得大叫,差點一拳將眼前的女生擊飛。
她略帶得意地倨傲下顎,“叫什麼叫,打打殺殺都不怕了,這一點疼也受不了,以後怎麼跟人混。”
“你……你好樣的,哪天別落在我身上,要不然……”他絕對會還以顏色。
不知情愫已生,兩人互看不順眼的以言語攻擊,每回一碰面不是唇槍舌戰的攻擊,便是逞一時之快,含譏帶誚地戳對方的痛處。
只是吵歸吵,還不至於真的打起來,他們心裡都有一把尺在,絕不越線。
這一回若非沙士泰不懂收斂的踩上她最在意的事,外形嬌柔的她也不會失去控制,火大的推他去撞牆。
對運動完全不行的她偏偏力大無窮,這一點令她深深苦惱著,自從幼兒園時將最喜歡的小男生拉到手臂脫臼,她就不喜歡聽人家說她力大無窮之類的話。
“少說廢話了,他們這種人只會撂狠話,別的正經事也幹不了。”她絲毫不掩飾對他未來錢途的看法,認定他將來不是十大通緝犯,便是滿手血腥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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