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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甘心呢?
連錦當然不甘心。
可連錦不敢反抗,也從沒想過要去反抗。
直到遇見康小喬。這個人好像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她能在施則瑜那隻狐狸面前侃侃而談,能一邊打呵欠一邊隨口說出一條又一條稀奇古怪的建議,能輕而易舉的講出許許多多連錦聽都沒聽過的事情,還能在不經意間說出一兩句令人驚豔震撼的詩篇。可是她卻不會用皂角沐浴,不會穿衣束髮,甚至不會寫字。
康小喬說她的故鄉很遠很遠,與長安截然不同。連錦有時候想,也許康小喬原先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凡人,而是一位會法術的神仙。
就是這麼一位半仙,告訴她不能安於接受,要放膽一搏。
她說:“……從來到這裡的那天起,我就沒想過能活著離開。”
於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康小喬拉扯著,連錦也開始變得勇敢,開始大膽。
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過活著回去。
與其隱忍驚慌的逆來順受苟活一世,何不膽大包天一次?
所以原本絕望的她,也至少為了不讓康小喬失望,不辜負康小喬的一份心意而努力。
三千兩,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這是天文數字。且不論平時吃喝打扮所需要的開銷,即便連錦一個月不吃不喝,能攢下的銀子也不過就區區三十餘兩罷了。三千兩,連錦十年都未必湊得出這筆銀子。可如今,她真的打算搏一次了。
於是,康小喬離開自己的南廂以後,連錦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著三個八音盒的用途。
音色是極好的,玩意兒確實也是新鮮玩意兒。只不過是醜了點,大了點而已。
在康小喬看來,這個鞋盒子一樣大的音樂盒簡直是個惡毒的玩笑,可是她忽略了一個常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眼前這個八音盒就是這樣,不怕挑剔,就怕比較。然而在大唐,是沒有人見過八音盒的。於是不論康小喬把這個玩意兒做的多大,長安城裡的人們都能夠淡定的接受這個事實。至少在連錦看來,這個音樂盒絕對不算大。
——當然,前提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還能夠做的像胭脂盒那麼大。
於是,忽略了大小的問題,那就只剩下醜了。
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在青樓住的久了,連錦也算是掌握了一項廣大二十一世紀女性們所擅長的技能:化妝。
『化妝』,也可以說是『化裝』。本質上的目的,無非是透過技術手段將一個東西的表象隱藏起來,進行美化或者醜化,從而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於是,連錦決定,給這個醜盒子好好的化個妝。
由於八音盒本身攜帶不便,並且此時也不太適合出現在外人面前。於是連錦仔細量好了尺寸,模仿著康小喬之前設計圖的畫法,臨摹了八音盒的模樣,然後立刻出了胭脂樓,去找住在下個坊街裡的李木匠。
做這麼個盒子,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在美人當前的情況下。李木匠看了連錦畫的圖,也不多問,當下就表示易如反掌,只需連錦說明要什麼材料,很快就能夠做出成品。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受到康小喬的耳濡目染,近墨者黑,連錦也明白了賣相和包裝的重要性。於是毫不猶豫的告訴李木匠:什麼貴用什麼,什麼漂亮用什麼,什麼稀奇用什麼。
小木匠一摸下巴上稀疏的鬍子,嘆了口氣。
“連姑娘,要名貴漂亮又稀奇,這料子可不好找。你要是能找來,我隨時都能做好。只是你也看見了,我一個窮木匠,靠手藝吃飯,自個兒手裡的都是些許尋常料子……要做個紫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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