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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住她的雙臂,想將她推開一些,這才察覺她的目標全放在他脖子上的那塊玉。
她用絲絹細心地擦拭著他胸前的白玉,舉動叫他不安,“怎麼了?”
“玉上染了點血,大概是你剛剛用流血的手摸它的緣故。”白玉染血看上去有點駭人,她想將它擦淨,將他為她流血所帶來的震撼一併抹殺。
“這樣就可以了。”抽回那塊玉,尉驟走得瀟灑。
望著他的背影,聶語笑赫然發現玉上的血擦淨了,她的心卻更不平靜。有種預感,這一次尉驟是真的放手了。
這不是她所希望的嗎?
為什麼她會隱隱覺得失落?
“語笑!”汪明鎬叫著她的名字,卻叫不住她走失的心,“我爸媽想見見你。”不等她拒絕,他一口氣接下去,“我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要你現在去見他們的確不太合適。但這關乎到我們倆的未來,所以我希望你儘可能地……”
“我去。”
聶語笑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也許將終身大事定下來,我就不會再惦記著自己的學生。
尉驟卻已先她一步理清了交疊了七年的感情線——
“老闆,那個程式我得推遲幾周交了。”他的老闆握著解剖刀像個催命鬼一樣成天叮嚀他完成工作,現在不跟他提前打招呼,往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果然吧!衛千暮的咆哮從電話那頭震到這頭。
“別怪我!我也是為了救你老婆的四姐,也就是你的四姨子才會傷了手無法程式設計嘛!你不用太感謝我。”
衛千暮的注意力立刻從工作轉移到了他處,“你救了語笑?那你不是能以恩人自居逼她做你女朋友了嗎?”兩個人折騰了這麼多年,別說結果連芽都沒發出來。他們不急,旁邊看的人都急死好幾撥了。
D·H·M員工甚至分成兩派暗自打賭,多數人賭尉驟能贏得美人心,少數人堅持認為,愛情的種子早已胎死腹中,決無發芽的可能——衛千暮的籌碼壓在前者身上,聶草草是後者的主要觀念支援人——他發現自從娶了聶草草以後,他的生活越來越無聊,居然連這種打賭的事都攙和進去了,說出去丟人啊!
衝著嚇死人的賭注,衛千暮也要規勸他勇猛向前,“我估摸著你這輩子除了語笑也不會娶誰為妻了,既然這輩子都賭上了,還怕什麼?”
“怕她錯過所愛的人嘍!”說這話的時候,尉驟的臉上甚至掛著笑意,“我知道無法擁有愛人的感覺,我不希望她和我落得一樣悲慘的下場。”
“所以,你成全她跟那個什麼學長在一起?”順便把他們這麼多人的賭資全都成全了進去,“你到底是情種還是傻瓜?”“你就當我是情痴吧!”愛到深處變成了傻瓜,他自嘲。
衛千暮為他解嘲:“你不是最傻的,還有語笑為你墊底呢!”
一個愛她的好男人放在身邊這麼多年,她竟然孰視無睹,她不排名傻瓜榜第一,誰敢領先?
第8章(1)
算是報應嗎?
她讓尉驟傷心流血,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對不起,語笑,讓你受委屈了。”汪明鎬一再的道歉並不能撫平聶語笑心頭的創傷,更不能改變他父母不接受她做兒媳的事實。
“學長,這不是你的錯。”
習慣了喊他“學長”,她一直改不了稱呼,潛意識裡也不想改,“伯父伯母沒有說錯,我的確是因為跟學生傳出師生戀才被迫辭職,離開教育界;我現在的工作整天跟寵物打交道,是不如學長的工作體面;也正如伯父伯母所說,我的確和尉驟同居了兩年的時間——這些都是事實,我不覺得委屈。”
雖然他爸媽望著她不屑的眼神和說話時鄙夷的語氣讓人難以忍受,可聶語笑確實沒有什麼好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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