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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倒的不算早，但剛好沒趕上排隊。

林天爵牽著林嘟嘟的小手，踏上紅毯，一路小跑到了簽名牆邊。

周遭沒有其他家長。

他握了個拳頭，當作話筒，遞到了林嘟嘟的跟前：「請問林樂安小姐，參加這次盛典開不開心啊？」

「別鬧！」林嘟嘟推開了爸爸的手，「老師都看著呢！」她很小聲地說。

一旁的老師捂著嘴樂。

簽上自己的大名。

林嘟嘟就被c班的雪兒老師給帶走了。

有其他的老師引導，林天爵到了幼兒園的禮堂。

禮堂的不算小呢，能夠容納三百來人。

林天爵找到了c班區域，找了個空位坐下，前後左右看一遍……好的吧，女同志很多，男同志沒幾個。

他背後做了個眼鏡男，善意地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認識你！」

林天爵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下，鬆開：「你好！你是搞軟體開發的吧！」

眼鏡男很是詫異，「你……你認識我啊？」

林天爵搖了下頭，指了指他露出來的襯衣衣領，「格子的！呵呵，瞎猜的。」

眼鏡男一笑，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猜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噯……我兒子叫方彬彬！我是他爹方大有。我知道你叫啥，我媳婦特別喜歡你。」

林天爵的笑容凝固了，他聽過方彬彬的名字，還是經常聽那種——

彬彬不讓嘟嘟去廁所。

彬彬讓我當他女朋友。

彬彬今天送了我一顆糖。

彬彬誇我今天的髮型可靠看啦！

彬彬……

方大有挺沒眼力勁兒，愣是沒看出來他變不太想笑了。

「我兒子經常提起你女兒……」

方大有想了一下，找了個貼切的用詞：「你女兒很可愛，很優秀。」

林天爵點了點頭，保持了最後的禮貌。

他默默地轉了身，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

沒事兒，沒事兒，這可不是跟老親家見面呢！

頭一次參加家長活動，看啥都稀奇。

林天爵又探頭往b班看了看，老太太挺拔的身姿，在人堆裡很是顯眼。

老太太也看了他一眼，真真兒的一眼，就扭正了臉，面向舞臺。

園長在臺上致辭。

林天爵低頭看錶，心裡想的全是，也不知道他女兒穿上小龜殼是什麼樣。

後臺。

圍了一堆的小朋友，嘰嘰喳喳，但還排好了隊，等老師化妝。

林嘟嘟跟白姣姣站在一起。

兩個小主演已經畫好了妝。

白姣姣不經常化妝，她嘟著嘴跟林嘟嘟說話：「樂安，你的嘴巴要這樣撅撅，不然口紅要掉了。」

林嘟嘟信以為真，也撅起了小嘴，口齒不清地問：「是這樣嗎？」

白姣姣點頭：「嗯嗯，就是這樣！我們要一直這樣，一直到上臺的時候，才可以收回嘴巴。」

另一個隊伍的方彬彬，看見林嘟嘟撅起來的小紅嘴巴，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但手指縫好大呢！

他從手指縫裡偷看一眼，又偷看一眼。

他終於鼓起了勇氣，放下小手，大聲喊：「林樂安，你好漂亮哇！」

小孩堆裡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尖叫和大笑聲。

老師差點維持不住秩序了。

「小朋友們，我們來玩個遊戲。一二三，我們都是機器人。一不許笑，二不許動，三不許露出大白牙！我看看誰露出大白牙了？」

林嘟嘟沒有露出大白牙，她的嘴巴撅的可以掛油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