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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幾點鐘,我們停下來,靜靜的躺著等待呼吸漸漸平復。
「我可能要生病了。」我說。
「怎麼了?」
「天知道,瘧疾、黃熱病,或是出血熱,我沒有打預防針。」我笑著胡說八道,然後問他,「會過人的,你害怕嗎?」
「我現在沒什麼心情開玩笑。」他回答。
「我也沒有。我肚子疼,你把我弄疼了。」 我說,但是語氣就像是個玩笑。
他俯下身,溫柔的吻我的小腹,抱著我直到我推開他,背過身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我沒有生病,但還是很累。我們叫了兩份三明治,然後繼續睡到下午。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遠處傳來依稀的鼓聲和音樂聲。我套了件他的襯衣下床,跑到窗邊上從窗簾的縫隙裡往外看,是一支鼓樂隊,一輛馬車和身著盛裝的人群,在酒店的花園裡遊行。
「是婚禮。」他走到我身後,看了看,告訴我。「馬車上的是新郎。」
不管前一天發生過什麼,婚禮還是繼續。我說:「我們去看看吧。」然後就像小孩子一樣興奮的脫掉襯衫扔給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拉他下樓。
可能所有的女孩子對結婚,或者說僅僅對婚禮那一部分,特別是盛大的婚禮,都有著某種情節吧。不能不承認我也不例外,雖然在我看來那只是一場鋪張的俗艷的婚禮,我還是想要看個究竟。婚禮在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舉行,中間一個四柱高臺,到處掛滿了紅色玫瑰和黃色金盞花穿成的花環,時間尚早,鮮花、酒和食物源源不斷的送進來。一個侍者非常殷情地帶我們參觀,又有些自豪的告訴我們,晚宴的賓客超過1000人,在他們印度算是中等規模的。
我很配合的做出又驚訝又羨慕的樣子,從宴會廳出來,上了電梯,才笑著對lyle說:「就是花的顏色太難看了。」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白色,全部都要白色的。白的,白的,白的,白到神經質的地步。」
「這可以安排。」
「還要最大的冰雕和雪白的貂皮,就像安徒生童話裡的《冰姑娘》,我五歲時的夢想。」
「這也辦的到。」
我靜下來,看看他,說:「我是開玩笑的,你知道的。」
過了很久,他才回答:「我不是,我們不如結婚吧。」
32) 香港
我的反應只是嘲笑:「lyle,我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我就當沒聽見,我問你『親愛的,你說什麼呀?』你就回答『我什麼也沒說啊。』」
他也笑笑,沒有說話,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扶過我的脖子。電梯到了他住的那一層, 門開啟來,我們走出去,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題。
一週之後,lyle早一步飛回紐約。走之前對我說:「如果你要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我回答說:「不用。」他離開之後,我仍舊忙於工作,花了很大的工夫,多方斡旋終於把一份跨國界資料傳輸協議簽下來,結束了在印度的工作。那時已經差不多是10月底,我跟rydian兩個人帶著兩箱檔案登上了返程的飛機。
那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很累。早晨起不來,下午兩點之後,腦子就像進了水一樣昏昏沉沉。胸部很脹。有的時候會肚子疼,不是很疼,就是時不時地隱隱的痛上一會兒。剛開始,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工作辛苦和壓力的關係。在那之前我好像也有過類似的症狀,像是經前綜合症。而那個月的月經已經晚了快兩個星期了。偶爾走過藥房,我也會想到要不要買驗孕棒試試看,但總是覺得不太可能,我的月經一向不大準,而且lyle每次都戴ndo。他在這方面很小心,小心到叫我傷心的地步。哪怕是我很急,說不用戴了,他也一定會做好防護。當然他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