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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先的就很好。」他指的就是我那些非黑即白,非白即灰的棉質吊帶衫和v字內褲。沒有蕾絲沒有刺繡,胸罩全部是光面的。
「像個小女孩。」
「像芭蕾舞演員多一點。」
「我喜歡這個答案。」我說,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嘴,而他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的把這個單純的吻變成了一個撩人的舌吻。他吻得總是很好,不過我寧願我們可以靜靜的,不帶性感的擁抱片刻。所以我打斷他,說:「你總是這樣吻別人嗎?為什麼你的衣服從來都不會皺?」
「一天至少換三次,有特別活動時更多。」他回答,這次不是我喜歡的答案了。
晚些時候,在他永遠纖塵不染的套間裡,我洗過澡從浴室裡出來,穿得仍舊像個芭蕾舞演員。而他躺在床上,我過去跨騎在他身上,問他:「別的男人是做麼做愛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和男人做過。」他開玩笑,但是表情一如既往的很平靜。
我笑了,「那別的女人呢?」
他沒有回答。看著我,把我拉近他,直到我貼在他的身上。
我側過頭,看著透過薄窗簾繁星一樣的燈火,夜空被對映成蘭紫色「知道嗎,你有過越多女人,我就越喜歡你。」
他抱住我,吻我的嘴,用喉嚨深處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shut up」然後用一種不太一樣的方式跟我做愛,不像原來那樣迂迴不可捉摸,而是有些直截了當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一切都變得格外瘋狂和持久,而我開始有點懂了,我越是不在乎,他就越在乎。
21)保時捷
我們繼續這樣混下去。我的lyle,我只在心裡這樣叫他,不知道他在心裡怎麼叫我。房間永遠纖塵不染,衣服永遠紋絲不亂,常備ndo,從來不說ake love,而說have sex。除了被雞婆男同事看到過一次,沒有人知道我們混在一起。
我們難得有戶外活動。直到某個週末,他在酒店b2層地下車庫的角落裡陪我練車,當然也不能算是戶外,只能說是「室外」活動。我大約一年前考的駕照,完全憑著對考試一如既往不變的熱情拿到pass,之後幾乎沒有開過,起步像開賽車,停車總是歪的。他讓我用他的黑色porsche練習。
「撞壞了要賠嗎?」我問他。
「恐怕不容易修。」他回答,「型號很老,十多年前買的。」
我不太懂車子,porsche看起來又都差不多,而且他的這一輛洗得像消防車一樣乾淨,連輪胎的縫隙裡也沒有積塵,實在看不出是舊車。我只看他開過一次,去東漢普敦鎮那一次。其他時候,他總是用酒店的車子,林肯或者克萊斯勒。這樣更簡單一點,現在的他只想要簡單,更簡單。十多年前,買下這樣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的時候可能不是這樣的。
我練習倒車庫,他站在車子外面幫我看著。終於有一次成功的,我開心地朝他張開雙臂,說:「快表揚我,來親我一下。」
他站在原地沒動,簡單的回答:「這裡有攝像頭。」
我只能對自己笑,過了很久才跟他講話。他看出來我不高興,說要帶我去一個派對。
「這可以說是你第一次帶我出去見朋友。」我嘲諷的說。
「我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只要你願意。只是我沒有足夠好的朋友可以介紹給你認識。」他說,「如果我有一天結婚,我可能需要花錢僱一個伴郎。」
「我們有共同點了,我恐怕也需要僱個伴娘,要是你知道好一點的伴遊公司,別忘了告訴我。」
他笑了笑,在某個攝像頭的盲區裡吻了我。
「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裡教女孩子開車?」離開他的嘴唇,我輕輕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