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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說著,就從書包裡掏出一張報紙來,疊的小心翼翼整整齊齊。張江和接過來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我怎麼沒找到你名字啊?”
“沒有我的名字……”鐘鳴訕訕的,可以忍不住興奮的語氣:“可是你看啊,有我們舞臺劇的劇照呢。”
劇照是沈俊的一張側臉,文章標題是《當紅炸子雞沈俊——元旦省劇院精彩演繹》。
張江和把報紙還給他:“又沒有你的名字,看你激動的。”
“是我的劇啊,再說我又沒名氣,記者怎麼會寫我。”鐘鳴還是很得意,把那張報紙又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了書包裡面。
張江和就笑了出來,說:“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兒。”
話雖然這樣說,張江和還是被鐘鳴感染到了,也由衷替他高興,人生第一場盛宴,誰能不像鐘鳴這樣激動。
“對了,你給老大說了麼,他去看麼?”
“沒有。”
“你還是跟他說一聲,去不去是他的事,你得說。”
“我覺得他可能不喜歡,我每次跟他談起這個舞臺劇的事情,他都要從頭到尾數落一番,說這不好那不好,能挑出一堆毛病,再說了,他還不喜歡沈俊,看見他就不高興。”
“那你也得說說,說了你也不用怕,老大不會去的。元旦這麼大的節日,他身在那個位置,得赴好幾個飯局呢,哪有空去看你的舞臺劇。”
“是麼?”鐘鳴一聽,“那好,那我跟他說一聲。他不願意去,我還巴不得他不去呢,免得他掃興。”
“你這個舞臺劇,給你多少錢啊?”
“錢?”
“當然了,你是編劇,不給你錢,你們這不是售票演出麼,沒分成啊?”
“這我不知道,我又不懂這個,他們給我就要,不給就不要,我也不在乎這個。”他的劇能上演他就很高興,沒想過再要錢。等他闖出名氣了再要錢也不遲啊。
“那不行,你得跟負責人談,不能跟傻帽似的當個賺錢機器。”
“其實這個劇能售票演出,不是我的功勞,都是沈俊的功勞,沒有他,哪會有這麼多人願意看。再說了,沈俊現在整天跑通告,還擠出時間來演出,已經很不容易了,他要不是為了支援我,這個舞臺劇就不演了,他剛簽了經紀公司,他們老闆都想讓他辭了這次演出,他沒肯。”
說到這一點,沈俊其實很夠意思,他是頂著很大壓力演出的,舞臺劇很考驗演員的功力,錢又不多,屬於吃力不討好的,當紅的明星沒一個願意演的,沈俊現在正當紅,找他的商演數不勝數,為了這場舞臺劇,他耽誤了多少掙錢的機會。
張江和吧口氣,說:“算了,對牛彈琴,不跟你講了,以後你吃點虧就知道了,來來來,吃菜!”
臨近元旦,凌志剛也忙了起來,每天出去喝酒吃飯,請他的人特別多,今天這個請,明天那個請,凌志剛推了一些,都是揀重要的場合去,就這兒幾乎也天天排。他回到家,叫了鐘鳴兩聲,才發現鐘鳴不在家。
結果一打電話,知道鐘鳴正在和張江和吃飯。
鐘鳴趕緊吃了兩口,說:“凌志剛叫我回去呢,我得走了。”
“吃飽再走,多吃兩口。”
鐘鳴就又吃了幾口,說:“真得走了,他最近老喝多,我都不敢惹他。”
他說完拎著外套就跑了,直接坐了計程車。到了家他卻到處也沒找到凌志剛的身影,他脫了羽絨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凌志剛?”
“在樓上。”
聽聲音看來今天沒多喝,前兩天凌志剛喝多了那麼一點點,就對他動手動腳的,把他折騰了半夜沒消停,差一點他就沒守住。他上了樓,發現凌志剛居然在他的書房裡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