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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讓他帶上。這個小孩的手實在是太冷了，如冰塊般。在看他身上單薄的衣服。

如今的生活的確是不好過的。

小飛在趙雪的要求下，動作僵硬的帶上手套。其實，他是不願這麼做的。因為，自父母死後，再沒人如趙雪一般牽著自己的手了。那感覺真是溫暖。帶上了手套就感覺不到了。

小飛吸了吸鼻子，甩開那些要不得的軟弱，面上又會變先前那樣膽小恭敬的樣子。他如同做錯了事一般小心翼翼地跟在趙雪旁邊，但他再也沒讓她牽起自己的手。因為生命之中，還有一個人比此刻短暫的溫情更重要。

來到車前，趙雪開了鎖，一行人各自坐回先前的位置，都默不作聲的，使得車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於然小心地將璟放好，隨後張口說道：“趙雪，你問問離這邊遠一些的地方哪還有交易會所。我們明天再去。當然，在此之前。。。。。。”於然住了口，隨意地撫了撫花花額前散落的發，不再出聲。花花露出衣服享受的樣子，眯起了眼睛。她大概是這裡唯一一個不懼怕人心的了。

趙雪點點頭，先是發動了車子，將暖氣開起來，而後才問道：“小飛，你住在哪？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小飛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帶著手套的雙手怔怔出神。車子裡的空氣漸漸變暖，他貪戀似地往暖氣噴出的地方靠了靠，許久才說道：“各位老闆，我知道你們是好人。謝謝你們給了我那麼好的報酬。你們放心，做我們這一行的是絕對不會洩露客人的資訊的。這是規矩。我懂的。所以。。。。。。請你們不要再問我其他問題了。我不能說。”小飛的臉上露出這個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時事造人，殘酷的世界讓他過於早熟。可慧極必傷啊。。。。。。

於然和趙雪聽到小飛都那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這孩子是聰明的，知道他們在顧慮什麼，所以率先堵住了他們的口。說起來，於然更是好奇，像小飛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是怎麼樣的組織的成員。末世開始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那組織是用什麼手段讓這樣小的孩子為他們效力的？他們是怎麼讓這樣的孩子生存到現在的？這一切，目前是不能知道了。

趙雪發動了汽車，駛往這個城市的中環。說起來，明明相隔的那麼近，於然所在的城市是完全的廢墟，而這裡卻有組織地保護了一小部分地方。雖然這一小部分地區保護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但是，他們終究是厲害的，於然自認是沒有這樣的手段和力量。

聽了小飛的建議，趙雪在交易所附送的簡易地圖上勾畫了幾個點，邊上註解好了注意事項。

“小飛，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嗎？”一到中環，小飛就急著下車。眾人見地圖已經畫好，就沒有多挽留他。看那孩子的樣子，應該是迫不及待要回去找他的妹妹了。

“恩。謝謝你們。”小飛開啟車門，跳了下去，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於然出聲叫住了他，再給了他幾個小麵包。這些是她偷偷從戒指裡拿出來的。

“這。。我不能要。”小飛直著眼睛看著那些小麵包，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可還是固執地搖頭。

“沒關係。你告訴了我們這麼多家店，這是你應得的。”於然將麵包朝著小飛扔去，見他笨手笨腳地接過，露出淡淡的笑。其實，她這麼做不僅僅是動了善心，而是希望，這個孩子在最後能記得他們的好，不要隨便將遇見自己一行人的事說出去。雖然他們在這個孩子面前根本沒有表露出什麼，但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畢竟他知道於然他們這次交易的東西。以後他們自然還是要用食物去換物資的，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必會感嘆那些食物的總重量和質量，如此，定要懷疑他們這小小一隊人的物資來源。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麻煩可就不只一點了。

小飛撿起不甚掉落在地面上的麵包，如法炮製地全部壓